將買回來的食物全部整理好放進冰箱,蔣心柔才習慣性地走到桌前,準備給自己倒杯白水,剛拿了杯子,目光卻被桌上的一抹紫色吸引,準備去拿水壺的手繼而懸在空中不動。紫色桔梗?隻用了兩秒鍾便想到是他來了,第三秒放下杯子拔腿就要開溜,隻可惜,與他相比她從來都是手下敗將。
“就這麼不想見我?”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嗎?連麵都不願意見,感覺自己的心讓什麼東西給堵住了,直悶得他發慌。
罷了,既然避無可避那就盡量從容麵對吧,至少不能讓他看出自己的驚慌。於是,她假裝鎮定盯著男人瞧,他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依然帥氣,就算站著不動也同樣透射出那份貴族氣息,看樣子他過得挺好,她的離開並未對他產生多大影響。
“沒想到你會找到這兒來,”大大方方返回至桌邊為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咕嚕咕嚕喝了兩小口,“嘿嘿,我怎麼給忘了,你不光錢多,手底下跑腿的人更多,”背靠桌沿麵對他,“以你的財勢以及人脈,在地球村裏找個人不算什麼。”
“有時候錢多人多未必就能辦成事,”她還是那般傲氣,眼神中冷漠依舊卻又帶著幾分傷感,“你也清楚自己有多謹慎小心了,明知道我會找你所以每到一處呆的時間從不超過半個月,常常是你前腳剛離開我派去的人才找到那兒,”這樣陰差陽錯不曉得已經多少回了,“今天我站在這裏完全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緣分?依我看是孽緣吧。蔣心柔冷眼瞥了他一下,
“我不是在說笑哦,”怕對方誤以為隻是自己信口開河隨便講兩句好聽的,趕緊解釋,“能夠找到你是天意,說起來,還得感謝你的偶像呢。”
偶像?蔣心柔不解,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最崇拜的人就是著名攝影大師JO COOBER。”
“那又怎樣,他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完全不懂他想表達的重點在哪裏。
“上個月我去多倫多開會,正巧大名鼎鼎的JO COOBER在當地美術館舉辦攝影展,我心想說不定你也會去看,為了試試運氣我就去了。”以朋友式的口吻向她說明前因後果,“知道嗎?之前我一直以為JO COOBER是個女人,誰想到他居然是個男的,而且還跟奧菲一樣是同誌,因為個性較偏女性的緣故,所以他才給自己取了個女人的名字JO。”
“秦先生,請問你的重點到底是什麼?”一年多沒見,他怎麼變得這麼囉嗦?堪比五六十歲的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