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粗長的鞭子劃過水牢半空,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打在程金淩的身上,原本華布整潔的喪服漸漸地被染成紅色,水牢中的水散發著惡臭,教人連連作嘔。
程金淩征戰無數,本該是不怕刀刺鞭策之刑,但此時她卻因剛生下孩子尚未調養好身子而麵容蒼白,渾身乏力,頭似千斤重,費力的抬起。
縱使萬般痛苦,可那雙好看的杏核眼,卻是瞪的極大,怒視來人。
“愛妃快休息會吧,別為了一隻狗傷了身子,況且這鞭打也對她毫無作用。”
一個身穿明黃錦衣華服的男子順手接過女人手中的鞭子。
“殿下,你該不會是心疼了吧!”
女子那嬌美好看的麵容輕輕皺眉,噘起小嘴,有些生氣的道。
白澤風輕笑,一臉寵溺的刮了下程心蓮的鼻尖道:“這人,本宮都給你抓來當做玩寵了,怎會心疼呢。”
看著白澤風的樣子,程金淩一臉的不可置信,一個人怎麼能對不同的人做出相同的樣子。
“你們狼狽為奸的玩意兒!我真是瞎了眼,竟然還相信你們,可憐我那孩兒……”
程金淩哽咽,她隻要一想到自己那才剛呱呱墜地,連男女都未看清的嬰兒,就立馬被那可恨的藍紙鳶掐死在繈褓中,心裏就像針刺般的疼痛。
“那孩子是個女孩兒,生來也無用,早死點兒,好投個好胎。”
話音傳到程金淩的耳中是那樣的冰冷刺骨,她不敢相信,這竟然是孩子的父親說出的話。
“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本宮,本想用殺手營專治你們這些逃衛的藥物來懲罰你,不過現在倒是有一個更好的東西治你。”
說著,他示意程心蓮去拿。
不多時,程心蓮親手端著一鍋熱滾滾的肉湯來,已經被困在水牢數日的程金淩早就饑餓不已。
程心蓮看著她虛弱不堪的樣子,嫣然巧笑,親自盛出一碗香噴噴的肉湯要喂給程金淩。
近眼一瞧,隻見上端露出的四個白嫩嫩的小巧手指,程金淩‘哇’的一聲幹嘔著,淚水不住的留下來。
程心蓮眼神陰冷,發了狠似的甩了瓷碗,從地上撿了一塊肉,生拉硬拽著程金淩的頭,捏住她的下巴要把肉硬塞到她嘴中。
“程金淩,你吃呀,你吃呀!這可是你那十月懷胎的女兒,你吃了她,她就能重回你肚子裏投胎了!”
“滾!”
程金淩怒吼一聲臉上還有淚珠未滴落下來,她顫抖著雙唇,麵前的這個人可是她一直信任的妹妹,為何如今變得如此心狠手辣,宛如變態。
“心蓮,她可是你的親外甥女呀!你怎麼可以……”
當今聖上已到歸西之際,皇子們為了權勢紛紛拉攏朝中大臣,其中程丞相位高權重,頗有威望,若誰能拉攏到他,也就算是勝券在握。
可沒想到的是,程丞相早已歸順於當今太子,這令白澤風惱怒不已,於是暗中派人密謀,嫁禍程丞相是外敵細作,導致程府一夜落敗。
而這私放假證髒物的便是這程心蓮。
“親人?你也算是親人嗎,當初也不知道父親是從哪裏把你弄回來的,偏說你是程府嫡女,原先對我的萬般寵愛,全都給了你。我和四皇子原本就是真心相愛,卻因為你,我要割舍我的愛讓給你,若不是四皇子他真心待我,不然我早就一頭撞死了。”
程金淩皺眉:“就因為這個?可我哪次不是把最好的東西給你,你喜歡白澤風當初為何不早說,如此,我定不會與你搶奪。”
“自然不止這個,因為我要幫四皇子扳倒太子,讓他坐上帝位,這樣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他身邊了。”
程心蓮說著,手摟住白澤風的胳膊,很自然的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這一幕當真刺眼,一個女人竟然殘忍到寧可不擇手段毀了家族,也要達到目的。
“姐姐你不吃這肉可惜了呢。”
程心蓮拍了拍手,旁邊的人便拿來兩個簍子,隻手將裏麵的東西盡數倒到水池中。
“這些都是十數日未曾進過食的毒蛇,姐姐還請好好享受被食之苦吧。”
程金淩下意識的向後靠去,隻見數十條糾纏在一起的蛇好似聞到美味一般,衝向程金淩。
無奈,程金淩的手腳都被鐵鏈鎖綁,根本就動彈不得,那些畜生纏繞在她的身上,順著她的脖領鑽了進去,那鋒利的毒牙毫不留情的咬在她的肉體上。
程金淩咬緊嘴唇不發一聲,瞪眼看著上麵兩個人,恨意衝天,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讓他們看不起,狗男女下輩子,定要你們嚐嚐這鑽心之苦,亡子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