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滾啊!”
最後,輕歌一點都沒動祁陽的裝修。
她本身就不是會去動別人心愛之物的人。
再說了,她跟祁陽住一起,不是為了培養感情,是為了解除婚約。
她把這當酒店住就成,哪裏還用管酒店的裝修怎麼樣。
沒過幾天,輕歌爺爺就趕人了。
輕歌憋屈的帶著自己常用的日用品,搬到了祁陽的房子裏。
這是一套寬敞的複式公寓,但二層那麼大,被祁陽設計成了遊戲室。
滿滿一櫥櫃的遊戲和周邊手辦,還有頂配電腦,沒有放床的餘地。
而一層,隻有一間超大的主臥,和功能性的書房。
也就是說,這裏連客臥都沒有。
輕歌突然後悔沒有把這裏拆了。
她就該把這裏都拆了重裝!
難道說要她跟祁陽睡一張床?
祁陽,"不是要培養感情麼,睡一起我又不動你。”
輕歌,"嗬。”
當她真信祁陽這張破嘴了。
明明不喜歡她還不是按著她親,貪圖她美色,嗬,男人。
要不是她身體因為前幾天還有算酸疼,她早把祁陽按著打一頓了。
“一路上跟你說話都愛答不理的,既然你不想來,我也沒求著你來。”祁陽似笑非笑地說,“我給爺爺打個電話。”
輕歌,"不就是睡一張床麼!”
她把自己的枕頭扔在了床上另一邊,挑釁的看向祁陽。
“可以了吧。”
“很好。”
祁陽幫輕歌把衣服都掛上,日用品都擺好,樣樣都做的服服帖帖。
輕歌認真思考了三分鍾。
在她上輩子,她好像就沒和祁陽有過這麼“溫馨”的時刻。
酒後亂性是敵對的導火索。
在學校裏一如既往和她作對是火上澆油。
工作後,她幾次去夜場想試試豔遇,以此解決生理需求,都被祁陽給捉住,這是火藥味變濃。
一直盯著她一個人坑,祁陽怎麼這麼小心眼?
獻了殷勤的祁陽沒得到讚賞,輕歌還像她是什麼病毒似的離她遠了點。
祁陽,“??”
她無奈的抓了把頭發,對於怎麼跟輕歌拉近距離這事,真是愁到頭禿。
無視了輕歌的抗拒,祁陽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
“你中午想吃什麼?”
“你做?”
“家常菜我還是可以的,但是我做飯,你要跟我一起買菜,成吧?”
“我們可以找一個阿姨。”
“這裏不是大宅子,是我們倆的私人地盤,你打算讓阿姨到這裏上下班,順便再給爺爺彙報一下我們的感情進展?”
“那還是算了。”
做飯的是祁陽,她分擔一些也是應該的,討厭這人不是她把什麼事都扔給他的理由。
“……我沒買過菜,你要什麼列個清單給我。”
“不用,我跟你一起去。居然長這麼大沒買過菜,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公主。”
“那又怎麼樣?我有本事不沾陽春水。”
“不是嘲笑你,”祁陽握了一下輕歌白嫩的手,“這麼漂亮的手,誰舍得讓你做事。”
輕歌默默抖了一下雞皮疙瘩,“好惡心。”
祁陽,“……”
輕歌一本正經,“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形同陌路的相處,別用這麼變態的模式來整我,我怕我暗殺你。”
祁陽,"……”
好氣。
跟酒後亂性過的仇人共處一室是什麼感覺?
輕歌現在知道了。
那是讓人頭皮發麻,恨不得手刃仇人的感覺。
重生一次回來,祁陽怎麼變得奇奇怪怪了。
上輩子雖然在哪都能碰見祁陽,連夜場都每每被她逮,但輕歌還沒自戀到認為祁陽是在蹲點她。
這些頻繁的巧合,四個字就可以解釋。
冤家路窄。
她現在路更加走窄了,都跟祁陽同居了。
“走吧。”
“啊?”
輕歌被這突然一句喊得有點懵,小臉一抬起來,呆呆的表情萌萌的。
祁陽視線頓時就從她身上挪不開了。
想把人按在懷裏摸摸,可惜不能,心裏別提多惋惜了。
在她眼中,輕歌就像隻漂亮的小狐狸,初中一見麵就吸引了他的視線。
可輕歌多高冷一人,他們興趣愛好又不同,想交個朋友都難。
祁陽用那外白內黑的心肝一尋思,你不看我是吧,那我非要你看我,還一看到我就滿腦子就是我。
於是,他開始搶輕歌風頭。
輕歌參加物理競賽,從來不去的他立刻報名,搶了輕歌的第一。
輕歌體育一般但是喜歡看籃球,他就加入校園籃球隊,一番狂秀。
林林總總數不勝數,祁陽成功讓高冷的輕歌把他記住了,還記到了骨子裏。
然而,輕歌這輩子都想不到,祁陽在欺負她時,心裏全是“輕歌生氣也真可愛”這種扭曲想法。
遺憾的收回目光,祁陽可不想引起輕歌過度警惕。
“帶你去周圍逛逛,認認路,順便買菜回來做午飯。”
兩人在家裏這麼僵持著也不是事。
隻要不被祁陽挑釁,輕歌正常狀態下冷淡又理智。
“好。”
葉輕歌夢醒來,轉頭看了眼旁邊的男人,他的大手輕輕攬著自己的肩膀,寬厚溫柔。
將臉湊過去,低頭落了個吻上去,正好陸靖北醒了,睡眼惺忪的男人嘴角勾起,將她抱住,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