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娟的哭聲還在繼續,她一邊哭著一邊拉著江蘿的手,“對不起,對不起。”
江蘿鬆開了他的手,轉頭上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孟澤深知道江蘿在江家地位不高,可是沒想到江家這些熱腦子竟然都成了這樣。
“別難過了。”孟澤深安慰她,可這種程度的安慰根本不起作用。
不知道有誰說過,如果一個女人涉世未深,就給她鮮花玫瑰,如果一個女人涉事已神,就帶她做旋轉木馬。
現在的江蘿在孟澤深看來就很適合做旋轉木馬,他讓司機直接將車停到了附近的遊樂場,今天是周末,遊樂場中人很多,基本上都是父母領著孩子來玩的,還有不少情侶。
江蘿好多年沒來過遊樂場了,這個在她記憶中七歲之後就沒出現過的地方,孟澤深突然領她來這裏,讓她很意外,“為什麼帶我來這裏?”江蘿看著他問道。
“你心情不好,我沒什麼勸你的,帶你來這裏放鬆下。”孟澤深說道。
江蘿覺得好笑,是誰說這裏能放鬆的。
不過算了,她看到這裏的東西卻是心情好了不少。
“我們去玩過山車吧。”江蘿指著前麵的過山車,孟澤深臉色變了變。
他們不是來做旋轉木馬的嘛,怎麼跟想的不一樣的。
“旋轉木馬我小時候就不喜歡,現在更不會喜歡了,我一般心情不好,都喜歡玩點刺激的。”
江蘿說著拉著他去了過山車報名中心,很快輪到了他們。
孟澤深臉色更是難看了,江蘿看他一眼,“你不會害怕吧,你要是害怕可以下去,我可以自己玩一會。”
孟澤深感覺自己被鄙視了,根本不可能走了,立刻說道,“我怕什麼怕,這點小意思,我怎麼會害——”
最後一個字湮沒在了過山車飛快飛馳的風中。
江蘿坐在過山車上,看著周圍得景物飛快地上下來去,極限運動,讓人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跟死亡離得很近,她心起起伏伏發,突然有人狠狠的抓著她的手,的確是狠狠的,她愣了下,一轉頭看到旁邊的男人臉色蒼白的坐在那裏,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攥著,好像是怕極了的樣子。
孟澤深說他不害怕的,江蘿便想當然的這麼以為,根本沒想道他是害怕的,可是他明明害怕為什麼卻又裝作不怕的樣子呢?
難道是為了自己?
想到這裏,江蘿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
過山車很快結束,等停下來,降落很快,但是孟澤深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江蘿好笑的看著他,“謝謝你陪我玩這個。”
孟澤深被人發現了自己的弱點,臉色不好看,他冷著臉說道,“我根本沒害怕!”
“怕了就直說嘛,怕這個也沒什麼丟人的。”雖然嘴上這麼說的,但是江蘿卻還是露出了笑容。
這笑容讓孟澤深艱覺得受到了打擊,他看了眼遊樂場那邊的鬼屋,立刻拉著江蘿去了鬼屋,“玩這個!”
江蘿不敢玩了,她拉著孟澤深的手想要離開,卻被他拖著進去了。
整個鬼屋遊戲下來,孟澤深淡定自若,但江蘿卻臉色難看,她根本接受不了這個遊戲,出來之後臉色蒼白根本不敢看了。
“好了我們一人一次,扯平了。”江蘿說道,喝了一大口水,這才讓自己好受了一些。
孟澤深這個小氣的男人,自己覺得丟了麵子,非要找回場子,不然就沒完沒了,真是沒見過這種男人了。
小醜拿著棉花糖來,見到他們給了他們一個人一個,江蘿捧著棉花糖,看著麵前跟她一樣的男人,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這幾天鬱悶的心情也隨著這笑聲一點點消散了。
“謝謝你啊。”她對孟澤深說道。
孟澤深將棉花糖給了她,“我不吃這種小孩子的玩意。”
江蘿卻執意將棉花糖遞到他的嘴邊,“嚐嚐嘛,這個很甜。”孟澤深繼續拒絕。
江蘿自己咬了一口,然後踮起腳尖,對著他的唇吻了上去。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吻她,在這種人多的遊客場中,江蘿心情很奇妙,這一刻她什麼都不想做,隻想跟她結接吻。
他的吻很快得到了男人的呼應,兩個人擁抱在了一起,灼熱的吻互相叫纏著,完全不管其他人的目光,有年紀大的人看到都露出笑意,年輕一點的看到捂著臉羞紅了臉。
江蘿和孟澤深是很晚才回到錦城。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兩個人也很累了,洗洗便睡下了。
江蘿深夜醒來了一次,旁邊的男人呼吸很勻稱,睡的很熟。
如果孟澤深不是帶她回到江家,她永遠不會知道江家是什麼樣子的,她還會抱著一些不切實際的期望。
可是她也要離開孟澤深了,她已經預感到她愛上了他,而他也是,這樣的結果不是她想要的,他答應了孟老爺子,他們之間也該結束了。
江蘿歎了口氣,孟澤深察覺到她動了動,伸手將她樓住。
江蘿跟孟澤深接觸一開意識到了一件事,她跟自己想象中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甚至她有種感覺,他的那些傳聞中的女人或許也是另有隱情的一樣。
這個女人跟女人觸碰都有這麼大的反應,他是要怎麼接受那麼多不同的女人的。
這件事江蘿不知道也不知道,但是他預料到了一件事,他跟孟澤深的分別的日子就要到了。
她突然覺得如果離開了孟澤深,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隻剩下了孤獨的一個人,所以他想要臨走前留下一個孩子。
可是孟澤深跟他之間的關係有緣格勒納,而一層,她沒辦法,隻能想用其他的受段,他想到了下藥,隻要下藥就完全可以讓他做出跟平時給完全不同的事情。
江蘿的計劃中,孟澤深是完全不知道的,她根本不知道江蘿再做什麼,經過這一次,他已經認定了江蘿這個女人,他想過跟她在一起。
江蘿臨走前去見了孟老爺子,跟她履行了約定,約定好了離開的那一天,孟老爺子遵照約定給了他一筆錢,一筆足夠的錢,能讓他日後衣食無憂。
拿了錢,江蘿就知道事情在沒有回頭的機會了,她跟孟澤深這一輩子都要分開了。
她給她做了一頓很豐盛的飯菜,但是孟澤深不著調,酒裏麵放了藥,喝了藥的男人跟往常完全不一樣,而那一夜之後,第二天醒來之後,孟澤深看著一屋子的狼藉,臉色難看的要命。
他隻記得昨天晚上喝了酒,之後的事情便都不記得了,降落區了哪裏。
孟澤倫去找他,可是整個孟家都沒有這個人,他根本找不到,這個時候江蘿去了哪裏。
江蘿坐上了離開錦城的飛機,他一個人離開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裏麵或許會有一個孩子,或許什麼都沒有,他希望老天能給他一個。
轉眼四年過去。
四年後錦城機場。
一頭短發的女人拎著個行李箱走了出來,她看著站在她麵前的小蘿莉,朝他笑得眉眼彎彎,“親愛的,人家想吃雪糕。”
“乖一點,過幾天才能吃。”小蘿莉佯裝生氣的訓斥著。
江蘿四年沒回到錦城,如今重新回到這裏,他不想回來,但是沈娟給她打了很多個電話,希望他能回來以同樣,講咯沒辦法噶,隻能帶著女兒回到了錦城。
他默默的希望,千萬不要碰到孟澤深啊。
機場的計程車很好打,很快便有車將他們載走了。
同事機場的停車場上,男人目光看著遠處的女人的孩子,那女人的背影似曾相識,秘書問他,“孟總,您在看什麼?”
“沒什麼,隻是隨便看看,我們走吧。”孟澤深轉頭離開了。
他還在希望這什麼,江蘿這個女人從始至終都騙他的,她已經拿了錢離開了,永遠不會再回來。
一想到這裏,他便覺得整個心都在油鍋裏煎炸一樣的難受,可是他控製不了這種感覺,四年了,每當想起來,他還是會覺得心痛,這種痛每時每刻折磨著他,讓他忘不掉也無法釋懷。
江蘿坐著計程車回到了暫時落腳的酒店,江家如今已經搬到了錦城,因為江風晚想要跟孟澤深重歸於好,所以他們全家都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