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警官瞧了瞧自己的車,再看了看安樂的寶馬車,便應道,“好”
紅色寶馬車直奔高架,下高架直奔市中心兒童醫院。
“不知道安小姐是從事什麼工作的”,一路無話的陳警官突然開口。
安樂蹙眉轉頭一看,卻見副駕駛座上陳警官神情拘謹,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安樂無聲笑了下,說道,“我是看風水的”
“看風水,這倒沒看出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有人信,有人不信,看個人見解,好了,到了”
說話間,寶馬已經穩當當的停在醫院門口的停車場裏,陳警官連忙解開安全帶下車,站在車子旁邊大口呼吸著。
剛鎖好車門的安樂見狀,疑惑問道,“陳警官不會是暈車吧?”
陳警官臉色一紅,大概是以為安樂誤會,連忙擺手道,“沒、沒有,我隻是有點不習慣”
安樂點點頭,便往醫院裏走,陳警官連忙跟上,安樂在前頭邊走邊問,“對了,陳警官,你剛才不是要跟我說那孩子的情況嗎”
陳警官快走兩步,與安樂並肩,他才說道,“嗯,那孩子父母已經雙亡了,嗑藥過量死的,有一個殘疾的叔叔在老家,也是個癮君子”
“那就是孤兒了,不知道政府會怎麼安排這個孩子”,安樂腳步不停,隻是露出一絲同情之色。
“如果沒有人願意撫養這個孩子,隻能送到社會福利院了”
安樂突然停了下來,陳警官抬頭一看,原來是已經到病房了,他伸手將門一推,安樂給的醫藥費很多,醫院單獨給這個孩子安排了個單間。
陳警官突然有意無意說道,“聽說這孩子的醫藥費是安小姐出的”
安樂似笑非笑看向陳警官,“不知道陳警官到底想說什麼,一路上都在旁敲側擊的,有什麼話陳警官不妨直說”
陳警官白淨的臉又一紅,顯然是被人窺破目地之後的不好意思,一看就是個剛初出茅廬的,那點小心思怎麼瞞得過安樂,她吃的鹽比他吃的米多得多。
“你肯定在想,我一個年輕單身女子,既沒有豐厚家世也沒有體麵工作,怎麼會買得起寶馬,還出得起那麼多醫藥費吧”
陳警官臉色更紅了,完全不知道說什麼,隻是一個勁不好意思摸頭幹笑。
“你們這些當警察就喜歡隨便懷疑,我也不怪你,可能這是你們的職業病,但是,陳警官,我奉勸你一句,沒有證據前最好不用隨便猜疑,若是一個不小心,惹了不該惹的人那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
其實安樂也不是特別針對陳警官,隻是她一向很討厭有些人總是喜歡亂猜測來打擾她平靜的生活。
安樂的語氣很輕,可在陳警官耳裏卻猶如一個平雷,他的臉色頓時變得五顏六色。
“抱歉,我去買些水果上來吧”
單間病房裏病床上,一個瘦弱的小人正抱膝而坐,聽到門口有聲音,他轉頭一看,隻見一個麵色雖然蒼白,卻麵容精致的美麗女子和一個身著警服的年輕警官,似乎在爭論什麼,那年輕警官拉著一個腦袋,緊接著那年輕警官朝他看了一眼,便大步離去了。
那女子卻不緊不慢往他這邊走來。
“你們是誰?”,小人兒緩緩開口,聲音沙啞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