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離繞著青銅棺走了一圈,隨後在左右兩邊的龍眼上各點了一下,隻見整個青銅棺竟然下沉了一半,棺蓋隨之彈了出去。
沉重的棺蓋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整個青銅棺重量達幾千斤,棺蓋少說也有幾百斤,一個小小的機關,便能使幾百斤的東西猶如鴻毛一般輕輕彈開,,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
眾人走近一看,隻見青銅棺下黑沉沉的,一排石階緩緩延伸黑暗中,這一次流離並沒有先行,而是看著安樂指向了下麵,言下之意,是讓安樂先走。
安樂也不退讓,舉著火把就下去了,其他人緊隨其後。
石階是往下延伸的,安樂先前猜測過這可能是一個墓中墓,可也許任誰都想不到,這根本不是什麼墓中墓,或許,可以這樣說,這裏根本不是個墓。
石階很長,彎彎曲曲一直通到了最底下,大概半個小時後,石階到頭了,他們現在的位置從雪峰來看,是在雪峰最底層。
底層的空氣並不好聞,潮濕發黴腥臭,熏的讓人頭昏,火光已經開始暗了下來,說明這裏的氧氣有些不足,安樂連忙將火把弄滅,氧氣不足的情況下,還燃燒火把是非常不明智的。
就在火把滅掉的那一瞬間,整個暗室卻突然像白天一樣明亮了起來,有那麼一瞬間,這光亮很刺眼。
等到眼睛適應之後,一個嘔吐聲從旁邊傳來,林火兒閉著眼睛蹲在牆角幹嘔著,她的一隻手指著前方。
安樂一看,頓時臉色很難看,強忍著胃裏的不適,轉過頭去,這一轉頭就看到了四周牆壁上懸掛著七八顆夜明珠,難怪會這麼亮,這裏到底是誰建造的,夜明珠當燈使,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馬雲濤也是皺著眉頭,在場中人唯一正常的恐怕隻有流離了,她依然一副淡淡的神情,仿佛天下間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動容她。
事實也確實如此,麵對這無比惡心的血池的,流離依然麵不改色,連安樂也有點佩服她了。
不錯,在前方處大約有一處三米寬的池子,血紅血紅的鮮血靜靜流淌在裏麵,若單單隻是這樣,也許不會這麼惡心,可這血池上分明還飄著一些人體殘缺器官以及肢體,其中還有一顆人頭漂浮著,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了,空洞的眼眶中幾隻蛆還鑽來鑽去的。
估計就是那些已經見慣人體器官的法醫看到這樣的情形,眉頭也得皺上一皺,安樂和馬雲濤情況還好,畢竟也有些鬼的死相也有很淒慘的,唯一適應不了的隻有林火兒了,死人她都見得很少,何況還是這樣淒慘的。
馬雲濤想起了那幾張照片,不正是就是眼前的血池,他隨之又想到了那三名失蹤的馬家情報員,難道說他們都已經死在了這裏?
空氣的腥臭已經越來越多,每呼吸一次,隻覺得腦袋越重,安樂身體一抖,叫道,“快捂住鼻子,這空氣有毒”
說完,連忙從口袋中掏出一袋濕巾紙,馬雲濤神誌還算清晰,接過一張濕巾紙往口鼻一捂,頓時隻覺得精神一震,一時間五官無比清晰了起來,原來這並不是普通濕巾紙,而是泡了避毒藥水。
可是這藥水卻隻能維持半個小時。
“火兒,火兒,醒醒”,安樂急促呼喚著已經陷入昏迷的林火兒。
馬雲濤狠狠看向了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流離,“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別問了,快點過來把林火兒抱上去”
馬雲濤將林火兒攔腰抱起,剛走了幾步卻突然愣住了,麵色不佳吼道,“石階呢”
原來的石階不知何時竟然憑空消失了,這樣詭異的一幕,配上血腥的血池,安樂隻覺得腦袋一陣發疼,“流離,告訴我,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