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線外擠滿了圍觀的人群,幾警正在維著秩序。
張遠山帶著徒弟趙磊鑽過警戒帶,一輛黑色奔馳車出現在眼前。
幾位警察正在那裏忙碌,有兩個人,張遠山認識。
一個是H市法醫中心卓琳娜,另一個是轄區民警雷一鳴。
兩人看見張遠山,便向他招手示意。
張遠山走到奔馳車前,看了看右腕的手表,早上八點零五分。
他把頭探進車廂內。
晨曦的一縷陽透過車門,恰好照在死者灰白的麵部,死者的五官緊緊扭曲在一起,猙獰如鬼。
年紀三十五歲左右,身高估計有一八十厘米。
一個身力壯的男人,張遠山心裏琢磨著。
張遠山又鑽到車廂內仔細量車內的情況,並沒有麼發現。
奔馳車的車鑰匙並沒有拔掉,這顯然是故意留下來的。
如果有紋的話,這倒是很重要的線索。
張遠山把頭轉向兩位年輕的警官。
“死亡的時間大約是麼時候?”
”死者屍斑已經形成,眼角膜渾濁,身體僵直,初推斷死亡時間在十到十二小時之間。不過精準的時間,要屍檢後能定。”
法醫卓琳娜說道。
張遠山轉過臉問民警雷一鳴:“這輛車的歸屬查到沒有?”
“警那邊的同事已經查到了,是乾旭團的車。”
雷一鳴認翻看著手中的資料,又補充道:
“切說,是乾旭團老板莫問天的專車。”
“死者身份定了嗎?”
“通過現場發現的工作,本可以推斷,是莫問天的司機肖戈。”
“聯係到他的家人沒有?”
“他愛人手機不通,我們還在聯係。”
“乾旭團那邊的人呢,也沒有聯係到嗎?”
“這邊已經聯係到了,應該馬上就會趕過來。”
“報案人是誰,怎麼說的?”
“報案人是一環衛工人,他早上掃這條街道時,看見這輛奔馳車著雙閃,發現死者後,連忙報了警。”
張遠山若有所。
徒弟趙磊貼著張遠山耳朵說道:“這凶手很囂張嘛!”
趙磊見師父張遠山不說話又繼續說道:
“把車開到咱們分局大門口,這家夥膽子可不小。”
卓琳娜站在張遠山旁邊,張遠山突然又想到了麼,便把頭伸進車廂,又仔細嗅了嗅車內的氣。
隨後又跑到奔馳車邊勘察了一番。
張遠山眉頭緊皺,看樣子沒有發現絲毫有價值的線索。
顯然這不是第一現場,那為麼凶手要把車開到這裏呢?
難道是在挑釁警方?
—
大家都在忙碌,從警戒線外又“鑽”進幾個人。
對方亮明身份,是乾旭團派來的代表。
趙磊帶著其中的兩人去認死者身份。
其他人則留在原地協助民警記錄息。
沒過兩分鍾,趙磊領著兩人又反轉來。
兩人均認死者就是肖戈。
張遠山問道:
“你們莫總昨天,沒有和肖戈在一起?”
其中的一個人明顯有些緊張,用眼角瞅另外一個謝頂的中年男人。
謝頂中年男人答說:
“警官,我是乾旭的高伯昌。莫總的情況,要問下他的秘書。嗯,這畢竟這是老板,老板私人的事情。”
老板私人的事情,這個理由說的,張遠山心裏想。
張遠山看著身旁的卓琳娜,說道:
“小卓,既然乾旭的人已經認,那就不用等死者的親屬了。抓緊把屍體運法醫中心,抓緊時間出一份詳細的屍檢報告,破案要緊。”
“到,張隊。”
卓琳娜來法醫中心幾個戴白手套的警員。
他們開始小心翼翼地把死者往擔架上抬。
高伯昌朝著張遠山問道:
“領導,這個車我們可以開去嗎?”
張遠山麵無表情,
“你說呢?”
見高伯昌呆在那裏,又道:
“通你們老板,看一會兒有時間嗎,我想要了解下肖戈的情況,還有……”
“啊,啊!”
一年輕女法醫突然失聲的大喊起來。
張遠山一個箭上去,就見在副駕駛的座位上一個血淋淋的官,赫然映入他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