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剛收拾完這攤子爛事兒,就有一個丫頭報道:“世子爺,大小姐和姑爺來了!”
世子一聽,也知是靜溶與碎玉,忙起身親自去迎,恰逢二人正往裏走。世子忙快走幾步道:“你們可算是來了,如今我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你們來了正好!”
靜溶納悶的看著世子,問道:“你怎地在這兒?”
世子答道:“你先別問些不要緊的!要緊的是,宛兒家不止起了火,她阿瑪,額娘,都去了,宛兒現在也昏著,剛剛才喝進去藥,現下大夫正把著脈呢!”
碎玉一聽,眼睛已紅了,問道:“你說阿瑪額娘都去了,是……”
世子答道:“具體的情形我也不知,我今兒早上才來。剛收拾完那些奴才你們就到了。現下你們先去瞧瞧宛兒吧!”
靜溶碎玉也不多話,一路跑著就過去了。待碎玉推開門時,隻見宛之麵無血色,就連嘴也是又幹又透明,碎玉唬了一跳,忙衝過去抱著宛之,哭道:“宛兒,宛兒,你睜眼瞧瞧我,我是碎玉,我是碎玉啊!”
宛兒麵色剛剛還平靜的很,突然間眉頭緊皺,手也死死的扣著肉,聲音雖小,卻是滿滿的恨意:“靖王爺,靖王爺,我殺了你,殺了你,阿瑪,額娘,別走!”
“靖王爺!”碎玉驚道:“宛兒說是靖王爺,難不成,真是他殺了阿瑪額娘?”碎玉邊懷疑,眼淚邊劈裏啪啦的往下掉,靜溶看著心酸又心疼,忙勸道:“你先平靜下,宛兒現下看著不好,快讓大夫好好瞧瞧。”
碎玉現下已失了理智,哪裏聽的進去,隻是緊緊握著宛之的手,哭的叫人心疼。宛之忽然反手抓住了碎玉的手,手狠狠用力,指甲都嵌進碎玉肉裏,碎玉也不顧上疼,哭著求道:“宛兒,你睜睜眼,我是碎玉,你睜眼看看我。”靜溶眼尖,已看見碎玉手背上滲血,忙上前抽了碎玉的手,怒道:“你心疼她是應該,可是你怎麼又作踐自己了!若是宛兒醒了,看見了豈不是要心疼了!”
碎玉已是哭的傻了,連句話兒都說不出,旁邊的大夫見宛之又說了話,連忙把了脈,好一會兒才說道:“列位公子,夫人,郡主剛剛似乎有要醒的意思。老朽猜測,莫不是郡主剛剛有了想醒過來的想法兒,才能有此脈象。我想,莫不如就按照夫人剛才的法子來,郡主或許能醒的快些。”
世子眼睛一亮,抓著老大夫的手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老大夫答道:“我猜十有八九是如此。郡主身體雖若,但也是意誌不堅,並不想醒。若是讓郡主有了動力,怕是醒的就快了!”
世子笑中已有哽咽,說道:“若真如此,我每日隻守在她身邊,不停的跟她說話兒,或是說些警醒她,鼓舞她,讓她有 了生的欲望,宛兒醒過來,是否就是指日可待了?”
“該是如此。左右也沒有別的法子,莫不如就試試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