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聲明,我人格方麵絕對沒有問題,正常的社交,正兒八經的三觀。
再次說明,我姓徐,叫徐明亮,因為名字老土,別人都叫我阿亮。
人們都說我宅心仁厚,有著阿甘的奉獻精神,隻是腦子可能存在一些問題。
三十歲以前,我混得一塌糊塗。
身邊的錢財被騙子騙的一幹二淨,氣得爹娘接連兩次大病,早早就去了。
就連正經親戚都像躲瘟神一樣躲著我,生怕我為他們帶來某種精神上的損失。
一開始我並不明白,直到有一次我窮的已經兩天沒有吃飯,去找我表嫂蹭飯的時候,我才明白。
原來,他們都叫我喪門星。
那天是我無意中撞見表哥表嫂吵架,而吵架的矛頭直接指向了我。
“這種親戚,你還有什麼必要帶回家裏,狗挨頓打還知道下次再也不犯,可他呢?被騙了多少次了?你舅舅是不是被他氣死的?你舅媽是不是被他氣死的?這種人不是我說你,你把他帶回家就是對我們智商的侮辱!”
那一天,我奪門而出。
我常常捫心自問,世界有時候待我太薄。
不過雖然有這種悲觀消極的想法,我卻從來沒有想不開。
而且坦率的說,我在這些方麵還是挺積極的。
我這人談不上樂善好施的資本,但是絕對有一副菩薩心腸。
與表哥表嫂撞見的那一幕,是在3月的的某一天。
也許這是老天爺對我比較另類的一種眷顧。
這樣的事情,通常事後,表哥都會語重心長的再次給我來電安慰,因為,表哥的命是我救的,而我的水性的確很好。
下午時分,我沿著沿江大道一直走,其實就是為了等表哥的一個電話。
小的時候他經常跟我說,將來娶了老婆,他的老婆就是我的老婆,這件事情因此成為村裏人的一個笑柄。
可是這天,走在沿江大道,一直到道口老橋的時候,我都沒有等到表哥的回電。
然而,就在這時,我遇到了一件跟之前表哥一模一樣的事情。
“我勒個去,有人要跳橋!”
我心灰意冷,不巧就看見了這一幕。
不過今天我有點不想救這個人了,因為我怕這人會跟表哥一樣狼心狗肺。
表嫂的話,我想了想也許他是對的,我媽是被我氣死的,我爸也是被我氣死的,結果都逃不了一個騙字。
所以,今天,吃一塹長一智,咱得狠下心,這人就算是真的淹死,我也不能救!
然而,當這女子跨上橋欄的那一刻我猶豫了。
“徐明亮,你現在是兜比臉還幹淨,無依無靠,無兒無女,你還有個卵蛋的顧慮,進局裏去了興許還能落個晚節大保的地步……”
徘徊猶豫良久之後,我決定了,救!
不過,這人此時已經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不會吧,小姐姐,你怎麼出手這麼快,這讓我以後下地獄了怎麼辦啊!見死不救那是要被油炸刀鋸的啊!”
容不得多想,我已經衝了出去,而且連個盹都不打一個的跨過欄杆跳了下去。
三月的天氣依舊很冷,河水凍的人刺骨的疼,而這之前的兩天,南城還紛紛揚的下了一場暴雪。
雖然我天生就是水鴨子,但在跳入水中的那一刻,仍然感到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冷。
作為一個遊泳高手,我知道這對於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厚衣服吸水快,所以人在水中就沉的越快,這也就導致了很多輕生的人,把自殺時間選在了冬季。
這個地方是個跳橋人的天堂,我知道的自殺案,就已經不下於十起。
因為這片水域沒有救生艇,而且河道極寬,水流洶湧,一般的救援人員趕過來的時候,可能跳橋人早就已經不行了。
不過當我抓住這女子的胳膊的時候,我鬆了口氣。
選擇跳河輕生的人,往往會在兜裏或者腰上綁上許多石頭。
慶幸的是這個女子身上沒有綁一塊石頭。
同時,當我從水裏把她撈上水麵的時候,我看清了這個女子的整個麵貌。
美……
絕對的美,即便是輕生之人,這女子仍然是一朵出水芙蓉。
而且論年紀,她可能正是二八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