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淮安生怕車子檔次不夠高,會在晏家人麵前丟份。實際上人家晏氏山莊除了辦宴會以外,根本不讓外來車輛入內。
書音提著禮物和書澈一起上了晏家安排過來的賓客車輛,看著周遭景致排山倒海一樣後退。目光所及之處,是皚皚白雪堆出來的一方天地。
車輛駛過莊園外那條蜿蜒曲折的甬道,兩側種滿了高聳的棕櫚樹和雪鬆,最後在立著四根白色羅馬柱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前來接應他們的是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白管家,他是接受過英國管家教育的紳士。雖然書音現在還是“戴罪之身”,但白管家的態度依舊禮貌溫和,絲毫沒有小家子氣。
傭人接過書音脫下的羽絨服和書澈的大衣,將人領進了屋裏。
這是書音第一次來到晏家主宅,就算平日裏的見識不少,她還是被這主宅驚詫到了。不同於富貴人家的豪華,這裏的裝潢、乃至到大廳裏的每一樣小擺件,都彰顯著這個家族的底蘊。
“汪汪!”
書音還沉浸在室內裝潢上,就看到一隻黑白相間的狗子衝著自己的方向奔了過來,正是宴會那天晚上把她逼上舞台的哈士奇。
書音目光突然就直了,四肢僵硬得一動不動。
她在心裏警告自己,不能慌,千萬不能慌!
不就是一隻哈士奇麼?
應該不會咬人的!
晏家的狗一定是有素質的狗!
可是他為什麼沒戴嘴套?
萬一真咬她怎麼辦?
這狗一看就嬌生慣養,蠻橫習慣了的……
“汪汪汪!!”
哈士奇傻乎乎的撲過來。
媽呀,忍不了了!
書音連著往後退了足足三步,然後,伴隨著書澈驚慌失措的一聲“阿音”,她踩上了一雙柔軟的鞋……
眼前的哈士奇停下了,書澈的“爾康手”也停留在了半空中,書音從他的目光裏看到了一絲絕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夫、夫人。”淡定的白管家也淡定不起來了。
書音有預感,今天這事兒算是徹底黃了,負荊請罪都圓不回來的那種。
“書小姐。”晏老夫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壓抑,像是礙於良好的教養才沒發脾氣。
“對不起!”書音猛地彈開半米。
那哈士奇沒看出來現場氣氛尷尬,見書音那麼活潑,還以為在跟它鬧著玩。作為狗中戰鬥機,它把蠢萌這一種族天賦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地步,搖著尾巴屁顛屁顛又朝書音跑了幾步。
書音在奪門而去和一動不動之間選擇了後者。她想了一下,自己要是不動,頂多被狗追著咬,人家那麼矜貴的晏三爺都被她揍得差點破相了,他家的狗咬她一口,勉強算賠罪吧?她要是真奪門而去了,這事兒就徹底沒完了。
書澈看出了她的想法,不動聲色的往她跟前挪了一步,幫她擋住了那隻哈士奇。
哈士奇興許是之前追過書音,培養出了一點不可名狀的感情,它對書澈完全不感冒,隻想和他身後的書音鬧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