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為……你睡的是我的床。
燕辭走到床邊，“要不要洗澡？”
“可以嗎？”書音裹著被子，露出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
燕辭大概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這丫頭一喝醉酒就特別色，撩完了又完全不負責。在她醉酒的時候招惹她，純粹是自己找罪受。
他丟下一句“要洗自己洗”，轉身走了出去。
書音愛幹淨，有點輕微的潔癖，不洗澡是睡不著覺的。
等燕辭走後，她窸窸窣窣鑽出被子，扶著牆去了洗手間。
門外，燕辭嘴角勾起寵溺又無奈的笑意，給吳嫂發了一條微信過去，問她醒酒茶怎麼做。
這會兒時間不早了，他也沒指望吳嫂能回他，隻想留個言，以備下次的不時之需。
意料之外，吳嫂很快打了個視頻電話過來，認真的傳授了秘訣：“您把蘋果、橘子、梨洗幹淨去皮，切成小塊，再切一片鮮檸檬。然後和紅茶一起放進玻璃壺，倒入沸水，蓋上蓋子悶個十分鍾左右，等茶水溫熱的時候，再加兩勺蜂蜜就行。”
聽起來倒是簡單。
吳嫂在那頭交代，“您當心著點，千萬別切到手。”
在吳嫂眼裏，燕辭永遠是長不大的少爺。
燕辭看到她身處的位置，身後是雪白的牆壁，牆上還有呼叫鈴。
“您身子又不舒服了？”燕辭問。
吳嫂搖搖頭，“是我那不爭氣的兒，跟人飆車摔斷了腿。”
燕辭沉默一瞬，知道吳嫂那敗家兒子的德行，不敢輕易出手幫忙，隻怕那啃老族得寸進尺。
“那您注意身體，有什麼事盡量讓葉恩出麵。”
“誒，好。”吳嫂又操心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燕辭做好醒酒茶端上去的時候，書音已經洗完澡窩回了被子裏。
他做到床邊，輕輕叫她，“音音，起來喝了再睡。”
“不、不喝藥。”書音在被子裏蠕動了一下，甕聲甕氣地說。
燕辭耐著性子哄，“是糖水，不是藥。”
別扭的小女人轉過身來，濕漉漉的眸子望著他，“糖水？”
那小模樣像是在求吻。
燕辭喝了一口，吻上去，“甜嗎？”
書音點點頭，抱著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她隻有在喝醉的時候才會百依百順，又乖巧又磨人。
燕辭拿了杯子要去洗，一隻小爪子從被子裏伸出來，拉住了他，“燕小辭，我冷……”
屋子裏是開著暖氣的，隻是燕辭體熱，被子一直很薄。
書音體寒，一到冬天就手腳冰涼，要是沒有暖水袋，睡一夜都暖和不起來。小時候媽媽就笑她是冷血動物，怎麼捂都捂不暖和。
燕辭放下茶杯，上了床將人摟入懷中。大手包裹著冰涼的小手，“困嗎？”
“嗯。”女人小奶貓一樣的聲音鑽進他的耳朵，明明已經困得不行了，還要強打起精神，小聲叫他，“燕小辭。”
“嗯？”
“我能養你一輩子嗎？”
燕辭微微一愣。
書音迷糊又堅定的問：“我養你一輩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