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燕辭,她拖出行李箱開始打包。
畢竟是搬家,她總得象征性的搬兩件行李回去,得讓陳雪頤看到她準備常住下去的決心才行。
她搜羅了幾件不常穿的衣裳,隨手丟進了箱子裏。
燕辭有強迫症,見不得這般淩亂。把亂七八糟的衣裳抱出來扔在床上,然後極有耐心地一件件疊好。
書音被他這溫婉居家的模樣震驚到,一時忘了手裏的動作。也不曉得是哪根筋搭錯了,她唇角 一勾,就開始調戲燕辭,“你覺不覺得,你現在的樣子特別像個小媳婦兒。”
燕辭沉默的那幾秒,空氣都凝固了。
書音輕輕磕了磕牙,怪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狗男人再怎麼說也是要麵子的,哪裏受得了小媳婦兒這種說法。
“我……”
在書音準備說點別的把話題帶過去的時候,燕辭開口了,“我是小媳婦兒,那你是什麼?”
小丈夫?
呸呸呸!
這到底是什麼性轉版的cos畫風?
所以她剛剛為什麼要嘴賤?
一定是多年的死對頭模式讓她忘記了,她們現在不是隨便開玩笑的關係。
自從上次在沙發上胡來了一次之後,有些話題總能不知不覺的就往有顏色的方向帶。為了阻止這種奇奇怪怪的化學反應,書音張嘴就來了一句:“我當然是你爸爸了!”
“你說什麼?”燕辭帶有寒氣的聲音鑽進了書音的耳朵。
他麵無表情地一步步走近,“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那不是找抽嗎?這種傻事書音是堅決不會幹的!
不說?那豈不是認慫了?
那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悠揚動聽的手機鈴聲把書音從水深火熱之中拯救了出來,她來電顯示都沒看,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你明天什麼時候搬家?”棠溪輕快的聲音傳過來。
“明天晚上。”書音朝著燕辭晃了晃手機,去陽台接電話了。
“我過去接你?”
私心上,棠溪一點也不想把書音再送回那個龍潭虎穴,但是她改變不了書音的決定,也不能阻止她。一想到接下來她要和陳雪頤那個老巫婆同吃同住,棠溪就頭疼。
書音本人倒是沒什麼,還得寸進尺的跟她開著玩笑,“那要不你再順便陪我住一兩夜?”
書音得寸進尺的開著玩笑,“你要不再陪我住一夜?”
“一兩夜多沒勁,我/幹脆直接搬過去和你同居吧?免得老巫婆針對你。”
“說得好像你搬過來她就不針對我了似的。”
“姐姐,你這麼說不怕傷我的心嗎?”
“不怕,因為我沒心啊~”書音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了過去。
棠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確實沒心,你要是有心,就不會搬回去住了。我估計老巫婆也沒想到,你有朝一日還會回去。”
棠溪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倒好,被毒蛇咬了,還想端了人家的蛇窩,也不怕人家再咬你一次。”
“那能怎麼辦呢?總不能一直逃避吧?”
書音無所謂道,“能端就端,不能端就同歸於盡唄。”
棠溪知道,書音這不是灑脫,而是什麼都沒有,所以才什麼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