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卷 瀚海思微瀾 番外 李律跟童暖懿(1 / 3)

終卷 瀚海思微瀾 番外 李律跟童暖懿

“咳咳咳,李律,你這沒用的家夥,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顧陽嚴重怒其不爭,這人給人養妻養女都養了這麼多年,就這麼白白的放手,到頭來,連個屁子都沒得到,還賠上了大半的身家,他真搞不懂,那麼精明的李律在感情上怎麼是個缺根筋,不會為自己考慮的糊塗蟲!

可,顧陽磨破了嘴皮子,從李律嘴巴裏就是套不出關於許微瀾的半句壞話。

所以,顧陽憋著滿肚子的悶氣,嗷嗷大叫,“得了,得了,我服你了,老好人,大善人,你就孤家寡人一個,當和尚敲木魚念阿彌陀佛好了!”

最後顧陽鬱鬱寡歡地拍桌子走人,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呀,而顧陽不是太監,對李律不需要阿諛奉承,更不需要看他的臭臉色,所以,他一鬱悶就走,更是一高興就直接來鬧騰他,是如此的自在瀟灑,隨心所欲。

李律的臉色沉了沉,被說一頓能打發走顧陽這尊佛他也認了,至於以後是不是孤家寡人當和尚他也就聽天由命順其自然。

周末。

李律起了個早,一身白色的休閑服,他跟往常一樣繞著公園晨跑,公園內來來往往的大哥大姐大叔大伯們見多了李律,跟李律也就成了那種不是很熟但能搭得上話的一幫子人。

友好地點頭以示招呼後,李律出了公園,手中一瓶純淨水,他大口大口地喝著,水入喉,性感的喉結有力地上下滾動著,蠱惑人心。

之後,他倒出水,抹了一把被汗洗過的臉龐,呼吸開始漸漸趨於平緩。

李律俊俏的臉龐上還留著幾滴液體,分不清那是汗還是水,陽光灑下來,給他潔白的周身鍍上了一層耀眼的流光,星光熠熠。

坐在餐廳裏,李律叫了一份早餐,很簡單的一個漢堡一杯可樂,他悠閑地翻看全是英文的洛杉磯時報。

放下報紙,他朝窗外掃視了一眼,兩個一前一後,你追我趕的淺淺的人影在他的視線裏如一陣風刮過,是那麼地快,那麼地讓人措不及防。

隔著一層玻璃,李律並沒有那麼多的閑情雅致去多管閑事,更別提多瞧一眼就匆匆地收回視線。

步出餐廳,8點整的掛鍾敲了三下,對於別人是吃喝玩樂的周末,對於李律還是跟平時一樣,照常晨跑,照常吃飯,照常上班,照常睡覺,這種日子不知不覺中已過去半年,李律到並沒覺得這種周而複始的日子有什麼不妥或者無聊,隻是有事跟沒事做他更傾向於前者而已。

走在路上,李律不經意地被什麼聲音所打斷,便不由地停住步伐,他抬起幽黑的眼眸,遠遠地看到,那陣風的始作俑者一個紮著馬尾的娟秀女子跟一個年紀比她稍小一點的男子,這一男一女之間,暗潮洶湧,危機起伏,險象迭生。

僅僅這一駐足,就如龍卷風呼嘯著席卷而過,風雲為之色變,大地為之動容,李律史無前例地被女子一言一行給深深震住,不為花容月貌,而是那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獨特個性。

隻聽得女子在偏僻的角落裏用在洛杉磯大多數人聽不懂的中文抓著那個男的大發雷霆,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那個男人的背上,對其惱怒的拳打腳踢,各種下狠手,“讓你玩女人,讓你再玩女人,現在都學會摧殘祖國年幼的花朵了哈,我看,我還是直接拿把刀過來剁了你的手,這樣比較有效果,而且會是立竿見影的!”

童暖懿去買早餐無意間撞見弟弟傅越膽大包天地調戲上小學的小妹妹,見此,她立馬發飆,一聲怒吼更是如平地一聲雷般的炸開,傅越忙棄甲逃跑,而童暖懿自然是不會放過他,一路對他窮追不舍追到這才把傅越那小子給逮著,所以,就當場教訓了。

這一幕落在李律眼裏,很像丈夫外出偷腥被妻子抓個正著,妻子秋後算賬的,李律本就不是多管閑事之人,而此時卻被女子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決心給呆住,那模樣勢要把男子的手給剁了不可,因此,他留下來靜觀其變,還可以適時阻止慘劇的發生。

而正如他所料,女子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恐嚇,她從腰上拿出一把瑞士軍刀直接對準男子的右手正上方,這舉動著實令人倒抽一口氣。

女子拿著瑞士軍刀的那隻手可一點都沒馬虎,她的神情像悟出人生真理一般地認真,隻聽得她恨鐵不成鋼地說,“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爸爸是這個樣子,你也這個樣子,這次,我再也不會縱容你了,因為,縱容是會縱容出問題來的!”童暖懿想想這還真是應了那句古話,有其父必有其子。不過,這還真是好笑,她家的爸爸在外麵拈花惹草,她媽就是那個不被人認可的草,而她的親弟弟也跟父親有樣學樣,實在是該死可恨!

男子看到對準自己五根手指頭的瑞士軍刀,背後一陣冷風瑟瑟吹過,他眉頭微皺,顯然有些害怕了,畢竟這一刀下去不是開玩笑的!

女子仿佛看出了男子的害怕,無關痛癢地說,“現在怕了吧,可惜遲了。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況且我不止一次警告過你,不許有下次,而你把我的話當成什麼?一直是左耳進右耳出的耳邊風!”女子說一不二的臉上閃過一秒地遲疑,如果這一刀真下去,肯定是血濺當場,這場麵也太血腥了。

男子也切身感受到了女子不是開玩笑的,他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強詞奪理,“姐,我跟爸一樣隻是玩玩的,你別動氣呀,傷了肝可不好?。”

聞言,女子冷然發笑,但清麗的臉上不曾寫滿妥協,“在讓你胡作非為地玩下去,萬一某天搞大一個女人的肚子,那就不是我個人傷了肝的問題,而是禍害人間的大問題了!”

男子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苦苦求饒,逼不得已他使出了對童暖懿百試百靈的殺手鐧,“姐,你手下留情吧,你剁了我的手,媽媽會哭瞎眼睛的……”

用“媽媽”兩字成功吸引女子的視線後,男子奪過女子手中的瑞士軍刀,一把推開她。

女子狠狠地被推倒在地上,望著弟弟囂張離去的背影她用力地捶著路麵出氣,各種咬牙切齒。

她怎麼又中計了?童暖懿恨恨地自言自語。

很顯然,童暖懿委曲求全的媽媽就是她心中的脆弱,而每次,傅越總是把握的恰到好處,緊要關頭把家裏的老佛爺給端出來救命。

“傅越,淩哥哥知道你,好的不學專學壞的也不會放過你的!”童暖懿不死心地衝著傅越遠去的背影威脅,既然她無能為力,也就隻能下點賭注,哪怕隻有一線生機,她也會試試。

前方脫險的男子赫然停住,他幽幽地轉過身,眼底倏地染著一層與之格格不入的認真,“童暖懿,這次我也答應你,為了不造成人間悲劇,你可以放心了。”

一方麵,傅淩大哥他惹不起還躲得起,可是,要讓他知道他玩世不恭,憑大哥的勢力,恐怕天涯海角他都會被他揪出來給活埋了。

另一方麵,他吊兒郎當的玩也玩了3年,也該收收心,認真地談一場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了。

童暖懿跟傅淩為同父異母的兄妹,由於童暖懿是一個女孩入不了重男輕女極其嚴重的傅家,因此,連姓都是跟她媽的,而她跟傅淩關係卻極好,傅淩也極疼這個同父異母長年在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