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輕容都在安心養病,沒有提起去尋找阿楠一事。這不免讓邵天絮微微鬆了一口氣,輕容沒有問起再好不過。他也不用煩惱如何同輕容說起此事,他不想輕容的眼中成為一個言而無信之人。
若是他猜的沒錯。那個阿楠一定是會想法子進入攝政王府,來見輕柔。帶走他,他們總會見麵。
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他躲不過這一天。
邵天絮抬頭看去。輕容正坐在床*之上喝藥,當目光觸及到邵天絮時。微微一笑。如今輕容已經不在對邵天絮有所抵觸,相反的很是依賴他。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不依賴邵天絮還能依賴誰?
人心都是肉長的,並非是那捂不熱的石頭,這些日子邵天絮的悉心照顧他都看在眼中。怎會不動容?
邵天絮對他的好他都記得,以後他一定會報答恩情。
觸及到輕容的微笑。邵天絮有些心虛的訕訕一笑,自己還有事情瞞著輕容,心裏頭有些不忍。
不告訴輕容有他自私的一部分,他不舍得。怕輕容好不容易對他生出的好感因為這件事而消失不見。
而最主要的,是擔心輕容的身子。怕他在做出什麼事情來,亦或是吵著要出府……
唉。輕容早晚都要離開,輕容的心不在這而,不過如果能夠多陪他幾天也是好的,讓他將輕容的相貌印在心中,藏在心底,以後也能多些回憶。
越是愛越是貪婪,想要他可以在自己身邊,永遠在一起,日日四目相對,眼中隻有彼此。可是,愛也是矛盾的,他想要輕容開心,輕容的開心應該是離開這裏,離開京城吧……
入夜,邵天絮和輕容已經熟睡,屋子中一片寂靜。
輕容也不再抵觸和邵天絮同*而眠,邵天絮是正人君子,不會對他如何,隻是一起入睡罷了,他若是再計較豈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這幾天也接受了這個事實,現今而言倒也沒什麼不妥當的。
突然,房門被緩緩的推來,一道月光灑了進來,還伴隨著一個黑色身影。
那黑影半蹲著挪了進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弄出了什麼響動打擾了屋裏熟睡的人。
黑影靠著依稀月光慢慢的靠近床*邊上,仔細一瞧,他手中的匕首隱隱閃著寒光,那黑影人也是一身殺意森然。
可這黑衣人的動作雖然輕緩小心,但是卻也不怎麼利索,有時候還有保持不好平衡身子微微搖晃,這顯然不是個會武功的人。
阿楠不惜千辛萬苦混進攝政王府,這些日子都在府上做苦力,好不容易摸清楚了邵天絮的院子在何處,這才深夜前來。
之前,他在院子外頭勘察了兩夜,摸清楚了守夜人換班的時間,心中有了主意,這才偷偷的溜了進來,為的就是來尋輕容。
可是轉悠了好多個地方都沒有看到輕容的影子,這些日子據他的打探,下人們都說輕容已經不在了府上,在小王爺和王妃鬧的時候趁機從後門逃了。
他了解輕容,輕容是個柔弱弱弱膽子不大的人,腦子有時候也不太靈光,他怎會這般激靈的逃脫攝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