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芙蓮雖然知道邵元祺看重蕭筠溪,二人的感情從來都是不可撼動。可是這女子的臉是女子的命,若是臉毀了保不齊夫君會變心,她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就算是居安思危。
蕭筠溪則是沒所謂的道:“這點小傷不礙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此還能讓那章謙之有所動搖也是值得了,隻要武嘉能夠得救讓我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
竇芙蓮說不過她,一臉的無奈,拿過藥箱給蕭筠溪小心的上藥包紮。。
邵元祺蹙了蹙眉,突然就是揚聲責備道:“下次不許如此莽撞,我知道你為了武嘉,可是你也要為我考慮考慮,你適才若是有個什麼危險讓我怎麼辦?”溪兒在他心中的位置無可撼動,不論是誰也比不了,溪兒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也斷不會獨活。
蕭筠溪這一次也受了不小的驚嚇,若是章謙之沒有收力,她怕是早就命喪當場了。她也不想這般拚命,早先她想使用輪回之力救武嘉,可是自她生產之後那股子力量竟然使用不出來,就連君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猜測可能和生產有關係。
千年玄冰是他們如今唯一的指望,隻能孤注一擲。
蕭筠溪瞧著邵元祺擔心緊張的眸子,心裏頭一揪。
“我也是欠考慮了,你莫要生氣,下次我不會這般衝動了……哦不對,是沒有下次了,夫君就莫要同我生氣了!”
君彥聽了蕭筠溪的話撲哧一笑,給這屋子裏增添了不少輕鬆。竇芙蓮也抿嘴笑著,邵元祺的神情也緩和了不少,沒有再揪著不放。
這些日子因為武嘉的事情氣氛太過壓抑,如今有了進展蕭筠溪也放鬆了許多,竇芙蓮替蕭筠溪包紮完傷口之後和君彥出了屋子,蕭筠溪便依靠在邵元祺的懷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邵元祺心疼的看著蕭筠溪消瘦的麵容,心中難受不已。
“溪兒,你受苦了,讓你做月子的時候跟著我受顛簸,都是我無能沒有保護好你,沒有保護好武嘉。”邵元祺緊緊的摟著蕭筠溪入睡,一直到了次日清晨。
清晨時眾人再次出發朝著青元山而去。
經過半日的路程,馬車終於停在了青雲山山腳下不遠處,蕭筠溪抱著武嘉從馬車裏出來,也是喬裝打扮了一番。此時的蕭筠溪已經褪去錦衣襦裙,換上一身平民的裝扮,粗布麻衣,頭上的發簪珠釵也摘了下去,替上的是一個樸素不能再樸素的木簪子。
又因著這幾日的勞累憔悴不易,風塵仆仆的模樣不免讓人心生憐惜。
邵元棋的眉頭一直緊皺著,還是不放心的道:“你真要自己上去?我不放心,不然還是我趁夜摸進去,將千年玄冰給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