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筠溪去添香坊見花染的消息自然是傳到了蕭筠溪的耳朵裏,對於這個小丫頭,蕭筠溪自然是希望她幸福的。可葉卿卻不是個好歸宿,應該說不是凝姐兒的好歸宿。因為葉卿的心中已經有了花染啊。

蕭筠溪微微一歎:“罷了,隨她去吧。”當初自己還不是什麼都不顧。死活都要嫁給邵元馳麼?有的時候不去撞那南牆,一輩子都不會死心。

凝姐兒同她不同,凝姐兒可以大膽去愛。因為凝姐兒的身後有她這個姐姐。就算撞的頭破血流她這個做姐姐的會提妹妹包紮傷口,撫平她的創傷。讓她重新振作。

且,葉卿不是邵元馳那種人。對於葉卿的人品蕭筠溪還是有信心的,不愛也不會傷害。

……

蕭筠凝也是一時情急,說出了那番話。可她如何讓花染後悔呢?難道真的會去央求父親把她嫁給葉卿麼?自己還沒有及笄呢,父親定然是不會同意。

蕭筠凝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邊走在路上,邊想著自己當真是狗拿耗子都管閑事,明明自己傷心著呢,自己心裏喜歡的人喜歡旁的女子。可竟然想著讓二人終成眷屬,她不想看到葉卿傷心。這叫什麼事啊!

她正尋思著,突然就聽到街上一陣喧鬧。前頭似乎吵嚷了起來。她本不願多管閑事,可卻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不由讓她歡喜了起來。

“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可對女子這般粗魯?”一個清朗的少年聲音響起,帶著一股子正氣淩然嫉惡如仇,那聲音就如太陽一樣,讓人聽著心中明朗。

一悲悲戚戚的女子聲音響起,嗓子都哭啞了,但卻是掩不住聲音的靈動:“小公子,求您救命,這些人不講理,欺我是外地人,汙蔑我,冤枉我,欺辱我,我隻是一個不小心打翻了茶碗,弄髒了那位爺的衣服,他就要我賠償一千兩,我哪有那麼多的銀子,誰知他竟然讓我賣身抵債,這簡直是沒有天理了,天子腳下竟然有惡霸當街強搶民女!”

這時,突然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應是那女子口中的惡霸,語氣甚是囂張跋扈,他道:“哼,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何人?我可是慶國公蕭家的親戚,這京中誰人見了小爺不禮讓三分,小子,你是個什麼東西,敢管小爺的閑事。”

人群中傳出了疑惑的聲音。

“慶國公的親戚?蕭家怎會有這樣的姻親!當真是丟蕭家的臉。”

“是啊,這蕭家何等門戶,怎會有這樣的親戚。”

蕭筠凝擠在人堆裏聽得是火冒三丈,竟然有人厚顏無恥冒充他們蕭家的親戚!這剛想上前去揭穿那人的嘴臉,卻再次聽著那熟悉清朗的聲音響起:“胡說,我怎麼沒見過你?我和蕭家的少爺小姐從小相識,怎麼沒見過你啊?”

那惡霸聽麵前的人這般說不由的心虛了起來,麵前這位莫不是真的同蕭家有著什麼交情?

“我豈會胡說,我可是蕭家新姑爺秦莫軒的遠房堂弟,是專門過來喝喜酒的,這自然是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