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祺收斂了恨意,柔和的看著他們還未出世的孩子,笑道:“好。我答應你,那明日我就然讓皇上下旨。讓邵元馳去守皇陵,我們眼不見為淨。”
蕭筠溪撲哧一笑。又再一次蹭進他的懷裏。
“好,聽王爺的。”
次日,皇帝下旨。派遣蕭梓淵押送逆賊邵元馳去皇陵為先皇守靈懺悔一生。邵元馳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都是懵的,昨日他還滿心歡喜的等著蕭筠溪來救她。可今日他就要被送去皇陵?老天當真一條活路都不給他麼?
看守他的人催促著,讓人給邵元馳拿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換上。邵元馳就如行至走肉一般。由著人幫著自己換著衣服,可這心裏卻是暗暗的思索。
為什麼呢?
這前後有什麼關係?前腳蕭筠溪來見過他,後腳皇上就下了旨……邵元馳靈光一閃。定然是邵元祺知道了,所以皇上匆匆下旨讓他現在去守皇陵。
邵元祺是在乎了。他定然是聽到了什麼才對。
邵元馳嘴角微勾,死死的拽著給他換衣裳的差役,揪著他的脖領子急急道:“我要見蕭筠溪,我要見蕭筠溪。他是我的妻子。才不是什麼攝政王妃,邵元棋搶了我的妻子。小人行徑。去,去將我的妻子帶來。就算是要離開我也要帶著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到哪她就必須跟著。她定然是願意地,我要見她,我要見她!”
進了皇陵那就什麼都完了,就是永無光明的日子。他就算這次沒有轉圜的餘地,寧願死也定是不願去那皇陵,生不如死的過一輩子。
看守邵元馳的牢頭大,嗬斥道:“住口,攝政王妃的名諱可是你能叫的,休要在這裏胡言亂語!”緊著嗬斥那差役,“愣著作甚,還不將人帶走!”
可是,邵元馳依舊沒有住口,依舊胡言亂語,說著他和蕭筠溪的過往,說的是有鼻子有眼。牢頭覺得自己管不了這件事,忙的去尋了等在外頭的慶國公,攝政王妃的嫡親大哥蕭梓淵。
“公爺,那庶人胡言亂語,小的不敢將人帶出來,怕被外邊的人聽了,有損攝政王妃的名聲。”
蕭梓淵皺眉,喝道:“混賬,都這般境地還不知悔改。去,拿東西將嘴給堵上,再找兩個人摁到馬車裏,不許他開口講話,若是他說了什麼,你們就等著受罰吧。”本想客客氣氣的送他去皇陵,可見他這般詆毀溪兒,那就不要怪他行為粗暴了。
“是,小的這就去。”
“等等。”那人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聽到有人叫住了他。抬頭看去,喚住他的人竟然是攝政王身邊的紅人,葉卿。
這葉卿雖然無官職在身,又是商賈出身,但無人因此而看低他,反而因為他和攝政王的關係,高看一眼,所有人都是以禮相待,想要自由出入大理寺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蕭梓淵見葉卿來了,不由得心中一慌,莫不是攝政王他知道了什麼,聽到了邵元馳的風言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