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筠溪費力的睜開眼,入目則是一個灰袍老者,正是他麼之前在死地結下仇怨的那位。
老者感受到蕭筠溪周身氣息微變,不免上前了一步,嘴角微微勾起笑道:“別來無恙,可還記得我?”
蕭筠溪沒有答話,知道這老頭是來尋仇的,和他沒什麼好說的。
老者拂袖冷哼,隨即又道:“那東西呢?”蕭筠溪知道,老者口中的東西說的便是君彥,如今君彥和她已經簽訂契約,這麼久的相處已然成為了親人,怎會將他推入危險境地,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老頭的君彥下落。
老者見蕭筠溪沒有回話,不禁有些惱怒,眉頭一皺,正打算拿起身旁鞭子親自動邢,卻聽身後傳來腳步聲,他神情微動,收了打算拿鞭子的手。
邵元馳走了進來,看到被捆在十字木架子上的蕭筠溪時輕蔑之情毫不掩飾。他走到老者的身邊,恭恭敬敬的行禮道:“道長,您身份高貴,怎能來這樣肮髒地界。”
老者微微仰頭,就算他身著粗布麻衣也顯得比邵元馳氣勢十足,再觀邵元馳卑躬屈膝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可笑之極。
這一幕被蕭筠溪看的清楚,她不由得在心中冷哼,邵元馳還真是能屈能伸,不過看在她的眼中卻是毫無骨氣。
“我來是不過是討要本該屬於我的東西。”老者聲音威嚴,隱隱透著寒氣。
邵元馳陪著笑臉,雖然心中不憤,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竟然要討好這個老頭,簡直是恥辱萬分。盡管恥辱,但他也隻能受著,他是親眼見識過這老頭的能耐,所以他斷不能得罪,他還要盡量拉攏,將人留在身邊,有這樣的人幫他,以後他便可以穩坐大玄皇位,不用日日精心算計。
“道長,你找的那個孩子名叫君彥,一直都住在蕭府,可如今人不見了蹤影。您放心我會派人盡快調查,定然幫道長尋到那個孩子。道長這幾日就先到我的府上落腳,一有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老者猛然朝邵元馳的方向轉頭,邵元馳瞬間渾身一抖,感覺似乎被一雙厲目緊緊鎖定著,撲頭蓋臉一陣威壓而來,讓他動彈不得,甚至有種窒息的感覺。
可他明明是個瞎子。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做打擾,把該清算的仇都清算了,我也好去尋找那東西。”老者說罷,抬手猛掐上了蕭筠溪的喉嚨,蕭筠溪頓感脖子上的力道,呼吸困難,眼前也是隱隱泛黑。
邵元馳大驚,急急道:“道長不可,她還有價值,不能這樣死了。”詔書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怎麼都是他的心頭大患,不得不查清楚。
老者轉頭看向邵元馳,可手中的力道卻是不減,依舊死死掐著蕭筠溪的脖子,蕭筠溪麵目痛苦極力忍耐,她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能死,一定要撐住,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絕對不能死,她還要等邵元祺回來。
“你敢對我指手劃腳!”老者沉著聲音而道,聲音隱隱讓人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