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兒簡略回了蕭筠溪的問題,說她一直伺候著芳蘭。但卻又重複了一遍芳蘭的罪行,是想轉移蕭筠溪的注意力。
“你放屁。滿嘴噴糞的小賤蹄子,你眼睛瞎了麼。明明是這二人苟且一處!”芳蘭急了,這丫頭怎麼能那般說。明明是她的丫頭,為什麼不幫著她說話,反倒是掀她的老底。
蕭筠溪眉頭一皺。冷聲喝道:“芳蘭,注意你的言辭。”
姬如玲和夏秋掩嘴直笑。說到底就是個鄉下來的泥腿子,這一激之下還不是暴露了本性。什麼下賤話都往外說,也好意思說出口,都不嫌丟人。
芳蘭麵紅耳赤。知道自己一時情急了,於是閉口不言。狠狠瞪著尚兒,此刻她殺了尚兒的心都有了,明明是這死丫頭給她出謀劃策,可如今這番惺惺作態是作甚?是想將自己幹幹淨淨的摘出去?若這次她順利度過。她一定不會輕饒了這個小賤蹄子。
隨後,蕭筠溪問向芳蘭道:“芳蘭。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張姨娘和她的丫頭說你欲將她們丟到井中,你院子裏的丫頭婆子也是說你欲謀害張姨娘。你的貼身丫頭也如此說,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王妃,都是這些人血口噴人,妾身沒有做過對不起張姨娘的事情啊!”芳蘭立即跪到地上淚如雨下,委屈模樣做的甚是真切,她看著蕭筠溪,瑩瑩淚花在眼中閃爍,若是個男人定會憐惜芳蘭,可芳蘭用錯了人,蕭筠溪可是個女人,也不是個軟心腸,向來不吃這一套。
芳蘭的一番作態換來的卻是蕭筠溪冰冷的態度,而蕭筠溪也並未對芳蘭的話有所回應。其實,蕭筠溪在等,等芳蘭自己崩潰,咬出尚兒的事情。
叱招之前已經查到尚兒和姬如玲有過接觸,所以她推斷,芳蘭欲殺害張墨蘭的件事情定然是尚兒在旁故意教唆的,自然是受了姬如玲的指示。
這時,夜辰閃身不見了蹤影,蕭筠溪了然,定是叱招回來了,且也尋到了證據。
芳蘭見自己的話無人回應,每一個人都站在她的對麵,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頓時有種跳梁小醜的感覺,她覺得此時的自己非常難看,毫無自尊可言。
心中可謂是無比的煎熬,她這幅樣子究竟在做什麼?搖尾乞憐麼?
芳蘭突然冷笑,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她還在奢求什麼?事情已經敗露,她不過是在垂死掙紮罷了。可是,她不甘心,那個尚兒太可恨,竟然如此賣主!
既然她完了,那她也不能讓尚兒好過,於是衝著蕭筠溪道:“王妃,我承認,我的確動了想要除掉張姨娘的念頭,可這都是尚兒挑唆的我,她告訴我張墨蘭在我的雞湯裏下毒,還說喜兒的事情是張墨蘭在背後指使的,喜兒也是她殺的,這個尚兒目的不純,留不得。”
張墨蘭身子顫抖著,顯然是被氣壞了,她與世無爭,從不和這些妾室們為伍,卻不想到頭來被人汙蔑。她努力隱忍著,此刻她不能失了體麵同芳蘭一般難看,她隻要默不作聲等待王妃的判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