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筠溪和邵元祺送走了平章王,下午時分才趕車回府的。剛到淳王府大門,就見管家匆匆的迎了上來,在邵元祺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之後就見他微微變化的神情,似乎是吃驚。

蕭筠溪扯了扯邵元祺的袖子,狐疑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麼?可嚴重?”

邵元祺道:“的確是一件嚴重的事情,不過對於我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走,我們去書房再說。”

二人去了書房,邵元祺這才道:“太子妃薨了,割腕而死。”

“揚氏她……”蕭筠溪有些吃驚,沒想到揚氏這樣沒了,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割腕自殺而死。

蕭筠溪平複了自己震驚的心情,對於揚氏她除了惋惜沒有多餘的情感,若認真來說,揚氏是她的敵人。

“的確,揚氏不在了宣武候一定會去太子府興師問罪,他們之間的關係定會受到影響,的確同我們有利。”

邵元祺道:“管家已經命人去準備衣物,一會兒我們換上,怎麼都得要去太子府上瞧瞧。”

另一邊,太子府。

邵元馳麵目陰沉的駭人,他萬萬沒有料到揚氏會死,竟然是自殺而死。就連死也給他惹事,如此他和宣武候的關係要如何處理?正逢關鍵時刻,他剛被邵元祺算計重創,宣武候的助力是必不可少的。

可偏偏……

邵元馳心情很不好,一甩袖子就將桌案上的所有東西掃到了地上,劈裏啪啦聲音響徹整個屋子。

這時寂先生匆匆的走了進來,見一屋子狼藉不由得歎氣,這幾日糟心的事情還真是一件接著一件。不過,正事還是要說,於是他上前幾步,道:“殿下,宣武候來了,人就在前廳等著呢?看樣子是為了太子妃而來,樣子很是憤怒,殿下可要沉得住氣,切勿激怒了宣武候,我們如今還需要宣武候的幫助。”

邵元馳手握成拳,指節都泛了白。

“本宮堂堂太子,如今竟然要看他臣子的臉色,當真是窩囊。”

寂先生忙勸慰道:“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們現在還不能和宣武候撕破臉,帶我們大事有成,那個時候在收拾他也不遲。”

邵元馳微微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眸中的駭人神色已經消散,換上的是一雙鎮定的眸子,同往日待人溫和的太子殿下無異。

“走,我們去前廳。”

前廳,宣武候氣勢洶洶的立在廳中,茶盞瓷器碎了一地,適才宣武候已經發了一通火氣。

當瞧見邵元馳緩步走來的時候,他怒發衝冠,眼中悲憤之情流露而出,身上常年帶兵打仗上陣殺敵的戾氣也暴露無遺。

邵元馳換上了一張笑臉,謙和道:“嶽父大人,小婿有失遠迎,還請嶽父大人不要怪罪。”

宣武候冷哼一聲,道:“太子殿下,這些客套話就不必說了,微臣的女兒為何會割腕在您的書房,還請您能給微臣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