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也被宮人們摘下了鳳冠,脫去了象征皇後的華服,狼狽的被人帶去冷宮,毒酒早已為她準備好了。

事情看似已經解決,可是邵元祺和皇帝的心中明白,這才剛剛開始。

其餘人都散去,皇帝將邵元祺留了下來,父子倆麵麵相覷,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坐在一起四目相對,彼此長談了。

皇上道:“祺兒,父親無用了,如今就是個將死之人。今日之事讓皇後頂了罪,但是幕後黑手還在逍遙法外。這一場奪嫡之爭是無法避免的,祺兒,父皇求你一件事,若他日你登上帝位,切記不要手足相殘,留下他的性命。”

邵元祺眼中堅定,神情也變得認真起來,道:“父皇放心,兒臣定不會殺害自己的手足兄弟。”

皇帝暗自琢磨了一番,道:“祺兒,父皇先將傳位詔書擬好,你收著,若是以後父皇再有什麼不測,你也好拿著詔書繼位,以免被其他人用手段奪去皇位。”

皇帝本以為邵元祺會答應,怎料邵元祺他竟是搖頭道:“父皇,兒臣並未有繼位的打算。”

皇帝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邵元祺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所做的一切難道不是再為奪嫡做準備麼?

“你沒這個打算?那你為何要娶蕭家的姑娘,又為何拉攏其他的官員?又為何和馳兒如此爭鋒相對?”

邵元祺道:“原因很簡單,兒臣不放心讓大玄的江山落入邵元馳的手中。他滿腹的陰謀算計,無所不用其極,殺了大皇兄,這樣的人怎能做大玄的君父?父皇應該也不想看到大玄的百姓陷入水生火熱之中吧?”

皇帝點著頭,可是還是沒有明白邵元祺所言何意。

“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何不選擇繼位?”

邵元祺笑道:“兒臣並未有這個野心,對皇位也沒有任何興趣,而且,兒臣心中早就有了合適的人選,若他能繼位大玄一定會繁榮昌盛,國泰民安。這個人就是七弟,邵元硯。”

聞聽此話,皇帝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硯兒?你要讓他繼位?可硯兒還是個孩子,朕再撐兩年他也才十三歲,怎能擔此重任?”

邵元祺依舊保持這微笑,倒是顯得幾分高深莫測。

“兒子自然在旁輔佐。”

“你是想攝政?”

“可是自古以來……”

皇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邵元祺打斷。

“兒臣知道父皇要說什麼,自古以來攝政王都沒有任何好下場,在新皇成長起來之時定會被鏟除,誰都不會讓一個威脅存在在身邊。”

“既然知道,為什麼你還要將自己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皇帝很不讚同邵元祺的這一想法,實在是太危險了。

邵元祺道:“兒臣既然決定了此事就已經為以後做好了打算,父皇放心便是。兒子不想要那皇位不過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們為了帝位手足相殘,也不希望自己心愛之人死於後宮爭鬥,兒臣受不住這樣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