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筠溪看了這映雪,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看你不順眼。

她微微勾了勾嘴角。笑著同身旁芳蘭嘮起了家常。

“我昨個聽說你為殿下熬雞湯的時候燙到了手,現在如何了?”

芳蘭一愣。自己昨日沒熬雞湯啊,可是看到蕭筠溪的眼神她就明白了。是故意這般說的。於是便接著這個話說道:“多謝王妃掛念,不是怎麼太嚴重,就是這手使不上力氣。”

“哎呀。倒是辛苦你了,如此不就拿不起筷子了麼。這可如何是好啊?”二人一唱一和的那般明顯,映雪不由白了芳蘭一眼。還真是條狗,以為靠著王妃就可以過好日子?後院裏的女人多的是虛情假意。

芳蘭尷尬一笑道:“倒是讓王妃見笑了。”本以為蕭筠溪是故意為難她,如此一說不就是誠心讓她吃不成飯麼?可是蕭筠溪下麵的話讓芳蘭差點樂出了聲。

“不如就讓映雪來伺候你用膳吧。你們都是姐妹,都住在殿下府上。應該互相幫扶才是。”

映雪一愣,讓她伺候一個鄉下丫頭?她可是太子殿下送來的人,這樣做豈不是太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中了?映雪沒有動作,依舊杵在那處一動不動。眼中寫滿了不服氣。

蕭筠溪也不惱,放下了手中筷子。隨即問道:“映雪,我的話你為什麼不照做?”

映雪道:“我是太子殿下送來的人。怎能去*一個鄉野丫頭,我不服。”

蕭筠溪緩緩道:“哦?你是不服我?”

映雪雖然知道蕭筠溪是故意為難她,可是她的驕傲就是不允許自己低三下四的去伺候一個鄉野丫頭。他可是從小被培養的,按照小姐的規儀教養,她從還是孩子的時候就有教養嬤嬤告訴她以後是要給達官貴人做妾的,而且她是出自太子府,這也是她一直驕傲的事情。

蕭筠溪點點頭,似乎是覺得映雪的話很有道理。

“的確,你是出自太子府,和旁的妾自然沒法比,可是……”她話鋒一轉,拿起桌上的空茶杯就朝著映雪的腳下砸去。

“混賬,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還有,不管你是何出身,進了淳王府就是淳王府的妾,休要在提及以前,映雪,用不用我教教你本分二字?教教你如何跟未來的淳王妃說話!”

映雪嚇得立即跪了下去,連連求饒道:“妾身一時鬼迷了心竅,下次不敢了,求王妃饒了妾身這一次。”

蕭筠溪卻是道:“禍從口出,我這是在教你以後謹言慎行,你已經是淳王的人了,在外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都是關乎淳王府的臉麵,這次不教你下次難保你不會給淳王惹禍,我不過是讓你長長記性,下次開口之前掂量掂量。”

此話剛落,一旁坐著半天沒吱聲的邵元祺突然道:“愛妃說的極是,看來是我平時太縱容她們了,你來教訓她們也是情理之中,早晚你都是淳王府的女主人。”淳王府的女主人幾個字他說的極重,說給在場所有人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