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忙的收回了目光,有些窘迫,嘿嘿笑了兩聲忙的轉身走了出去。
蕭筠溪在微弱火光的照射下慢慢的撕開了邵元祺身上的血衣,裏頭的傷口清晰可見,胸膛上,背上,數十條猙獰的刀傷,劍傷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無疑全是感染化膿。蕭筠溪鼻子一酸,若非邵元祺半人半妖,比普通人強壯一些,恐怕這個時候已經是高燒不退,一命嗚呼了!
蕭筠溪悶著聲音問道:“你為何不讓春華幫你處理傷口,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會死的!”
看著正在自己胸口抹草藥的蕭筠溪,邵元祺的嘴角微微一笑,他抬手擦掉蕭筠溪眼角掛著的淚水,無辜的道:“我這不是怕你吃醋麼?不管和何時何地我都想著你,就怕你這小醋壇子吃醋。”
蕭筠溪略微有些不滿的打開了邵元祺的手,但力道卻是輕輕的。
她不悅的哼哼道:“哼,我是那樣不分青紅皂白的人麼?”
邵元祺拉了拉蕭筠溪道:“有一件事我可要說明,關於西鋪村傳言我是春華的夫君,那是春華為了保護我的說辭,我和她可是清清白白的。”
蕭筠溪嘟著嘴生著悶氣,自己難道在邵元祺眼中就是一個小心眼兒,愛吃醋的女子?
邵元祺見蕭筠溪不說話,繃著個臉悶聲替他包紮傷口,看著她自己生悶氣的模樣就覺得可愛至極,情不自禁的將臉湊了過去,在她的麵頰上一啄,冰潤的觸感讓蕭筠溪一怔,適才白皙的麵頰瞬間染上了兩坨紅暈。
邵元祺笑道:“我喜歡你在意我的模樣,我喜歡你為我吃醋的模樣,如此便知我在你心中是無可取代的。”
蕭筠溪有些窘迫,麵頰紅的發燙,條件反射的就推了一把邵元祺。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會說情話了!”這個樣子真是太狡猾了。
邵元祺悶哼一聲,蕭筠溪聞聲一個緊張,臉頰上的紅暈立即消散開來,換上的是一臉慘白,她擔心的問道:“怎麼了?哪裏不適?”
邵元祺將蕭筠溪的手拉到了自己胸前,放在了他的胸口處,道:“這裏不適。”
他拉蕭筠溪胳膊的時候明顯瞧見蕭筠溪的眉頭一皺,似乎是在隱忍。他忙的扯去蕭筠溪的衣服,去查看她的胳膊,就見她的整個肩膀都是瘀傷。
蕭筠溪忙的拉起自己的衣裳,道:“沒事,從山坡上滾下來的時候撞得。”她身上酸疼不已,就連頭上也頂著個大包,這點小傷和邵元祺的比起來不值一提。
邵元祺心疼的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四目相對,從雙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情,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愛。
蕭筠溪替邵元祺包紮好傷口,抬頭看他時已經睡了過去,睡得非常安心。
怕是這幾日精神緊繃,都無法安心休息吧。
蕭筠溪解下自己來時披著的披風,雖然知道他不怕冷,但還是將披風蓋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