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蘭道:“王妃,您不在的這幾日墨畫姑娘總是跟在王爺的身邊,就連晚上也是守在王爺的帳中。”這麼說完全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晚上的時候墨畫怕芳蘭意圖不軌於是便守在邵元祺的帳外,有幾次還真叫她給撞見。半夜打算偷偷溜進邵元祺的帳中,而墨畫可從不曾夜裏進過邵元祺的帳中。

芳蘭如今的作為。完全是倒打一*!

墨畫不曾告訴蕭筠溪這幾日的細節,蕭筠溪也並未細問,因為邵元祺和墨畫都是她最信任的人。讓墨畫看著邵元祺也不過是玩笑話,留墨畫在邵元祺身邊不過是給芳蘭看的。

可是如今芳蘭如此說了。而且說得是有鼻子有眼,蕭筠溪也就陪著她將這戲給唱下去。

“哦。當真有此事?”蕭筠溪麵露驚愕,甚至能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絲惱意。

芳蘭見她信了,心中升騰出一陣竊喜。還伴隨著一陣痛快,一種得知墨畫即將倒黴的痛快。

芳蘭緊著道:“可不是麼。我可是親眼所見,若是王妃不信大可去問平兒,亦或是軍中的將領。”至於是帳中還是帳外這個不重要,蕭筠溪定不會將此事張揚的到處都是。不然丟人的是她自己。

蕭筠溪如今是邵元祺的未婚妻,還沒有嫁進淳王府。她還沒過門呢邵元祺身邊就帶著一個小妾。這已經有些打她的臉,若是在傳出和她身旁貼身丫頭不清不楚。那蕭筠溪的這張臉可就沒地擱了!

這就是芳蘭的聰明之處了。

蕭筠溪微微揚眉,芳蘭這是無中生有呢,還是真的誤會了什麼?蕭筠溪很不解,為何芳蘭會如此針對墨畫?

於是道:“不會的,墨畫向來對我中心耿耿,不會做出此等事情,你怕是看錯了。”蕭筠溪故意說的很心虛,讓芳蘭看出來自己的搖擺不定。

芳蘭見蕭筠溪說的毫無底氣,就知道她信了一半,於是又添油加醋的說道:“怕就怕兔子吃窩邊草,防不勝防!一見鍾情容易,可這日久生情更容易,墨畫姑娘總是陪在王妃的身邊,每次都能見到王爺,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難免……難免會生出別樣的情愫。”

蕭筠溪麵色有些不太好看,突然冷哼道:“芳蘭,你莫不是當我是傻子?你我向來水火不容,你如今這番說辭是在挑撥我們主仆之間的關係麼?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芳蘭忙道:“王妃,不是的,我是為了您著想,墨畫姑娘是您身邊的人,您可得注意著些,您還沒有嫁進淳王府,若是這個時候墨畫姑娘突然成為了王爺的妾室,傳出去對您的名聲不好,若是旁人還好,這可是身邊的人呐!”

蕭筠溪沉著臉,看著芳蘭的眼神有些不善。芳蘭一個哆嗦,自己不會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吧,一時腦熱就想讓墨畫那死丫頭吃吃苦頭,卻忘了王妃是個善妒的,說不定這把火就要燒到了她的身上。

沒錯,在芳蘭的眼中,蕭筠溪就是個善妒的女人,不然為何日日都占著王爺,不讓王爺去她的房中,連表麵功夫都不願意做,妒婦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