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筠溪無奈,佯裝生氣的模樣衝著二人喊道:“趕緊的,都什麼時辰了,我們必須趕緊回府,我和王雪梅失蹤了一整夜,家裏人八成是急瘋了。”
雖然讓人回去報信兒,但是家裏人也一定整夜未眠。
風無介扛起王雪梅,離陌抱起叱招,蕭筠溪跟在二人後麵朝山下走去。
蕭府如今早就亂成了一鍋粥。玉安院中,蕭晟軒眉頭緊皺,柳氏在旁哭的是肝腸寸斷,就連蕭梓煊平日裏雲淡風輕的人也愁容滿麵,更別提蕭筠溪的兩個嫂子了,還有和她最親近的凝姐兒,哭了一整夜。
蕭筠溪帶王雪梅回蕭府的時候,王雪梅已經清醒,當她看到柳氏的時候第一次覺得有這般掛念自己的母親真好。以前怎麼就那般眼高,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嫌棄,自己真是不孝。
王雪梅突然跪在地上,衝著柳氏就磕了個頭,“女兒不孝,讓母親擔心了。”
柳氏趕緊將人給扶了起來,揉著她的臉蛋嗔怪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
王雪梅母女正柔情著,可蕭筠溪父女則是柔情不起來。蕭筠溪也有自知之明,低著頭等著被訓斥。蕭晟軒冷哼,真想一巴掌打醒這個丫頭,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量力而行。
蕭晟軒訓斥的話雖然蠻橫,但卻透著無盡的擔心和愛。
王雪梅情緒平靜了之後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蕭晟軒和柳氏。
她道:“昨夜出門散心的時候偶然遇到了大姐姐,在外頭閑逛了一會兒便打算回府,可誰知從暗處竄出來一個人,將我和丫頭打暈綁走,待我再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處山洞內,入目便看到了一個妖女剝掉了丫頭的臉皮貼在了自己的臉上,不止如此,洞中還有許多無臉女屍。若非大姐姐他們及時來救我,恐怕我也會被剝去臉皮而死吧。”這一聲大姐姐叫的蕭筠溪甚是不自然,但也知道王雪梅這是打心底裏和她言和了。
這是她和蕭筠溪早就商量好的說辭,蕭筠蕾如今的身份解釋起來尤為複雜,而且還和黑煞有關聯,蕭筠溪的想法是不想要蕭家牽扯進來,少知道些總歸是好的。
柳氏嚇得又哭了起來,早就聽聞最近不太平,有人剝少女的麵皮,沒想到她的梅姐兒竟然遭了殃。
蕭晟軒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們什麼都不要再提,明日我便上報皇上,讓皇上定奪,加強京中防護部署,竟敢在京城中擄人,真是膽大包天。”
柳氏驚魂未定,附和道:“是該如此,不然誰還敢出門啊。”
蕭晟軒隨即又囑咐府中的女眷道:“這些日子都不要外出了,尤其是夜裏都在自己的房中待著。”說罷,又將目光轉向蕭筠溪,對於這個女兒有時候是說不出的自豪,但有時候確實擔心不已,就如昨夜一事,差點沒將他給嚇死,“還有你,遇事一定要先知會家裏,家裏人會想辦法,每次都悄無聲息的自己強出頭,你當你父親和哥哥都是擺設?”
蕭筠溪訕訕一笑,“是,女兒謹記。”
記是記住了,但是她不能說出口,讓家裏人跟著擔驚受怕,說不定還會連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