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筠溪皺了眉,隨即擺了擺手道:“不說這個了,昨個聽說許家去竇家給許良表哥提親。芙蓮那丫頭過了年也十六了是該嫁人了,這件事也提醒了我。你和墨畫也到了該婚配的年紀了,你可有心儀的對象?”

知書顯然是沒有料到蕭筠溪突然提起這件事。雖說自己早就到了出閣的年紀,但冷不丁被提起要嫁人一事,倒是顯得有些羞澀。於是紅著臉悶聲不吭。

蕭筠溪掩著嘴偷笑,就知道知書這丫頭是害羞了。緊著道:“我聽人說,劉管家的兒子為人不錯。這說媒的人也是不少,那城西買豆腐的張大娘有意讓他成為自己的女婿呢。”

劉方的兒子劉慶山,二十有一。如今正在三叔的茶樓裏做學徒,若是以後出息了出了師。抬舉他做個掌櫃並非是難事,以後他們二人生了兒子就讓他讀書習字考取功名也是挺不錯的日子。

這小夥子不錯,為人憨厚老實,踏實肯幹。在蕭府看門的時候蕭府中的下人每一個都說他好。所以,把知書交給劉慶山蕭筠溪也放心。而且她也有所了解。這劉慶山之所以二十一了都沒有說親,拒絕了媒人說親的原因就是因為知書。

知書從小就被買回蕭家。伺候在蕭梓淵的院中,和劉慶山野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們二人早就眉來眼去好些年了。這件事蕭筠溪得付全部責任,聽劉方說,當年就打算向知書提親,可是後來被她要了去,這一耽誤就耽誤了快兩年的時間。

知書聽到劉慶山的名字之後,臉就更紅了,頭也低的更低,依舊不好意思開口說話。

蕭筠溪起了壞心思,打算逗逗知書,於是道:“嗯?你難道不喜歡劉慶山,誒,倒是可惜了,我聽看好看好劉慶山的,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將墨畫許給他好了。”

誰料,這話一出,知書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窗子那邊傳來了一聲劇烈的響動。就見叱招翻窗而入,滿臉焦急,甚至是有些惱怒的模樣,就聽她大聲道:“不行,墨畫不能嫁給劉慶山。”

蕭筠溪眨巴著眼睛,叱招從來都是躲在屋頂上的,平日裏不管她們怎麼鬧騰叱招都不會現身,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蕭筠溪想,叱招和墨畫向來關係走得近,或許是叱招緊張墨畫,怕她所托非人吧,於是說道:“叱招,你怎麼這麼激動,是不是劉慶山哪裏不妥?”

叱招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但人已經闖了進來,再出去好像更是不妥,於是心一橫便道:“人沒有不好的,隻是墨畫不能嫁給他,這府上哪個人不知道劉慶山喜歡知書,主子讓墨畫嫁給劉慶山豈不是亂點鴛鴦譜。”

蕭筠溪埋怨的看了叱招一眼,這木頭怎麼就沒個眼力見兒,聽不明白話呢,她明顯是在逗知書啊!想聽聽知書的心裏話,又不是真打算把墨畫嫁給劉慶山。

叱招感受到了蕭筠溪投來埋怨的目光,她還以為是埋怨自己反對墨畫的婚事,於是急了,忙道:“屬下說的可是真的,劉慶山還經常給知書送些簪子什麼的,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知書臊的都沒地而擱,一跺腳嗔怪道:“叱招你瞎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