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旭一直都在為邵元馳處理一些瑣事,其中就包括打探消息一事。她如今借用邵元馳在京中的根基已經開始培養起自己的心腹,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她知道隻有靠自己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起初以為可以靠著古蜀。可李商待她就是個棋子。後來她遇到了黑煞,開始給妖帝做事。這個靠山顯然是比古蜀要大上太多,但誰又知道這妖帝不會像李商一樣會毫不憐惜的舍棄她這個棋子呢?

所以對待邵元馳她多了一個心眼。充分利用他對自己的信任,用景王側妃的身份在京中培養自己的心腹,培養棋子。就如蕭筠溪一般,暗中培養勢力。她不就是借著淳王的名號在京中混的風生水起麼?

她如今才知道,那叱招其實是淳王的人。他們早就勾結到了一處!她以前還真是小瞧蕭筠溪了。

此刻她正在景王府自己的院中曬著太陽,這時突聽院門口丫頭來報。說是正妃想要見她,可不可以到院中一敘?

夢旭嘴角微勾。這個所謂的景王妃她可從未放在眼裏,就是個會自哀自怨的深宅婦人。她想了想。反正這會兒她閑的很,進門這麼多天也沒同這位正妃照過麵,今日人家抬舉,親自登門拜訪。自己可不能駁了正妃的麵子,不然指不定會被說成恃寵而驕。她可沒空在後院裏扯什麼爭寵的戲碼。

於是衝著丫頭道:“請王妃去花廳,我換一件衣服隨後就到。”

揚氏在花廳內足足等了半個時辰。身邊的丫頭都有些看不過去,不免埋怨了兩句。

“真能端架子,這府上真正的女主子可是王妃您,她一個側妃,做小的還這般不懂規矩,不就是個被特封的公主麼,還真當自己是寶貝疙瘩啊!”

揚氏一個曆眼掃了過去,敲打道:“休要胡說八道,禍從口出知不知道,你這一句話可不隻牽扯你一個人,記住你是我的陪嫁丫頭,言語過失都會被旁人算到我的頭上。”

丫頭忙道:“王妃息怒,奴婢知錯了。”

揚氏沒有再揪著不放,反而皺緊了眉頭。蕭筠溪同她說的話在此浮上心頭,景王殿下將這一局一半都壓在了夢旭身上,壓在了古蜀給他的幫助,若是一朝登基為帝,母儀天下的事情又豈會落在她這個空有名號的正妃身上?

就算景王看在宣武候府的麵子上,看在夫妻的名分上給了她皇後之位,那夢旭又豈會甘願讓步?就看今天的架勢,讓她這個正妃,景王府正兒八經的女主人坐在花廳裏苦等了半個多時辰,這就充分說明問題了。

是該借由蕭筠溪的手打壓打壓這個夢旭的氣勢,這個府中正妃還喘著氣呢。

正想著,夢旭扶著丫頭緩步走進了花廳。

人還未走進,一副嬌滴滴的笑聲就傳入了揚氏的耳中。

“讓姐姐久等了,妹妹我昨夜睡得晚了,晌午的時候貪睡了片刻,換了身衣物耽誤了時辰,這廂給姐姐賠不是了。”隨著這聲不是,她微微福了福身,也就是做做樣子,膝蓋僅是彎了下隨即很快的直起身子,走到主位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