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擺手吩咐道:“來人,將皇後打入天牢,擇日提審。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許前去探視。”說罷再也不去理旁人拂袖而去,卻像是逃。

溫儀立在原地幽幽的歎了口氣。想必當年皇後給白妃下毒之後用她姐姐做了替罪羔羊,但皇上何會殺了白妃娘娘這就不得而知了。

溫儀回身去看清蓮。此刻清蓮有些遲疑的緩步走到邵元徹身前,剛想張嘴說些什麼邵元徹卻轉身跑走,回身之時那冰冷的眼神再一次的刺穿了清蓮的心。

清蓮苦笑搖頭。心口莫名有些抽痛,他忍辱負重十一年。為的就是這一刻,但這一刻來臨之時他卻沒有想象中的開心。亦或是看到皇後失勢而感到痛快。

溫儀走到他的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他畢竟在皇後身邊養了十一年。突然間有人告訴他她不是皇後的兒子是旁人的兒子,換做是誰都會如此。你莫要往心裏去,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時日彌補。”

清蓮點點頭,隻有如此了。

人都已經走光了,蕭筠溪和邵元祺還在樹上。邵元祺一動不動的坐在樹上。不言也不語,蕭筠溪就這樣默默的陪著她。她知道自己的言語太過無力,此刻就算說的再多也彌補不了邵元祺心中的傷痛。就同她重生之時得知被蕭筠蕾背叛是一樣的感覺。

她知道邵元祺此刻的心情一定更糟。

他們從晌午一直坐到了傍晚,眼看著宮門就要落了鎖,若是再不出去今夜他們怕是要在宮中過夜了。

蕭筠溪正躊躇著要不要出言提醒邵元祺一聲,還沒等她張口,就感身旁人朝他靠了來,一把環住他的腰,就如孩子一般衝著母親撒嬌,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的蹭來蹭去。

她第一次感到邵元祺的無助,如一個孩子一般的無助。

蕭筠溪輕撫著他的背,一下一下的給他溫暖,給他支持。突聽邵元祺略帶哽咽的聲音:“溪兒,謝謝你,謝謝你能陪在我的身邊,你能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是一個人。”

蕭筠溪的手停了下來,眼睛變得有些濕潤。他從小就沒了母親和她一樣,而她卻有父親兄長們的疼愛,可是邵元祺卻被當做妖物被人討厭,自小就是孤身一人,孤孤單單。

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個小男孩孤零零的坐在樹上,看著下邊孩子玩鬧一處,眼中浮現的羨慕,期望。

一滴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她伸手將邵元祺緊緊的抱在懷裏,柔聲道:“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陪你日出日落,陪你日日月月,年複一年,永遠不離不棄。”

感覺到懷中之人肩膀的顫動,她便將人摟的更緊。本以為邵元祺會對她說幾句濃情蜜意的情懷,卻不曾想這丫的竟然說出一句不合時宜欠揍的話來。

“媳婦,我覺得你的身材比起前兩日豐潤了許多,該有肉的地方有肉,不該有的絕對不長,凹凸有致,甚合我意。”

蕭筠溪這才感覺到他此刻正靠在她的胸前,這不禁讓她臉一熱,直接將人給踹了下去。隻聽咚的一聲落地聲,英明神武的淳王殿下竟從樹上掉了下來,太過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