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小姐再次遭遇退婚,有人憐惜有人則是嗤之以鼻,沒有人說許二少爺的錯處。因為許二少爺常年行醫濟世救人。遇到窮苦人家亦是從不收藥錢,所以人們自然而然的將錯處都怪到了蕭筠溪的頭上。
定是做了什麼齷齪事。許家這才忍無可忍強行退婚。
蕭筠溪趴在挽落院的石桌上,定定看著桌上的茶壺直愣神兒。墨畫隻能在一旁幹著急。一直在喚蕭筠溪的。
“小姐,小姐,你可不能如此一蹶不振下去。你可是要做大事的人,這點小事不算什麼。”話落地就又覺得不甚妥當。唉,若是換做平常人家的女子。被退了親又被汙蔑了名聲自然是要尋死覓活,如今小姐被退了兩次,鬧得是人盡皆知。還能淡定的在院中發呆已是不易了。
這時,知書匆匆忙忙的快走了進來。為難的衝蕭筠溪說道:“小姐,表少爺來了,說是要見您。”
墨畫不幹了,他還有臉來?擼起袖子就打算衝出院門去將許良打上一頓。好為小姐出氣。知書一見墨畫這般亦猜出她心中所想,忙的將人給拽了回來。
“上哪去。你一個做丫頭的還能打主子不成!”
墨畫撇撇嘴。
“我的主子就隻有小姐一個。”
蕭筠溪沒什麼反應,依舊呆呆看著桌上的茶壺愣神兒。知書見此又試探性的喚了喚:“小姐。表少爺來了,您是見還是不見啊?”
沒反應。
知書深吸了一口氣,大喊了聲:“小姐!”
“啊!”蕭筠溪被嚇得一激靈,見這一嗓子是知書喊得,也就鬆了口氣,抬手順了順自己的胸口。
“叫這麼大聲,嚇我一跳,你剛才說什麼?”
知書扶額,和著剛才什麼都沒聽見?自己白說了。於是又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
“表少爺來了,小姐是見……還是不見?”
蕭筠溪無奈歎氣,撥弄著桌上的茶盞,淡淡開口。
“還是說清楚的好,免得誤會在有什麼牽扯。”她適才就在想著這事兒,饒是她再怎麼遲鈍粗心思,也知了表哥對自己的意思,既然有緣無分那就把話講明白,免了再糾葛不斷再鬧出什麼事情,傷了兩家感情。
知書點點頭,走到院外將人請了進來。
許良走進來時是一臉的焦急,將跟著的知書甩了老遠。如此一看倒是少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縹緲氣,染了世俗氣。
蕭筠溪打趣說道:“還以為表哥應該是神仙托生,宛如謫仙,如今倒顯得尤為親切,世俗了許多。”
許良剛想開口解釋,卻又聽蕭筠溪道:“表哥坐下喝口茶,風塵仆仆而來,想來應是口幹舌燥,我向來愛喝祁紅茶,表哥也嚐嚐。”就如往日他來挽落院做客時,蕭筠溪的熱情招待,毫無顧忌的嘮著家常。
許良一歎,聽了蕭筠溪的話坐到她的對麵,接過她遞過來的茶盞,輕抿了一口,可此刻他卻嚐不出任何味道。
“溪兒,那日事情是母親做的不對,你和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