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梓睿聽到妹妹弟弟在母親麵前立誓,他的火氣就蹭蹭的往上竄,不由得嗤笑道:“咱們二房如今這般摸樣還能有什麼指望。唯一的指望就是韓家的萬貫家財,可是如今母親死了。還是被父親害死的,韓家又怎會拉扯咱們三個?”
蕭筠蕾眼神一凜厲聲道:“母親是不小心撞到石桌上磕死的。不是父親推的,難不成你忘了?”
蕭梓睿驚愕。
“妹妹,你難道真打算瞞著韓家?瞞著舅舅們?這事兒事發突然。舅舅們是不會信的!”
一瞬間,蕭筠蕾的眼中劃過算計。她沉著聲音又道:“那我們就說是蕭筠溪暗中做的手腳,如此。韓家不僅不會遷怒我們三人,還能除掉蕭筠溪,哥哥覺得如何啊?”
蕭梓睿心領神會。如此甚好。
蕭家二房媳婦去世按理說是不會令那些達官貴人前來吊唁的,但看在慶國公的麵子上很多人都願意來做做樣子。是給慶國公府麵子。
一早就是一頓忙活,蕭晟軒前些日子去了城外,幫著蕭梓淵剿匪不在京中,接待賓客這件事就落在了蕭晟輝的身上。他此刻正在玉安院中滿麵悲苦,對前來吊唁的人一一道謝。
不出意外的。韓家人來了,來人正是韓大爺韓銘琛。還有他的兒子韓清。父子二人沉著臉走近了靈堂,上香吊唁之後,韓大爺去找老太太尋個明白,而韓清留在了靈堂留在了蕭筠蕾的身邊。
他壓低了聲音問道:“告訴表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大姑前些日子在韓家時還好好地,怎地突然就去了?”
蕭筠蕾眼中滿含淚水,泫然欲泣。
“表哥,都怪母親命薄這才去的,怨不得旁人。”她又緊著拉起韓清的手,哽咽說道:“表哥回去定要好生勸慰舅舅們莫要太過傷心。”
韓清感覺到蕭筠蕾往他手中塞了個紙條,便就心領神會,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表妹放心,你的心意表哥定會帶到。”
蕭筠蕾看著韓清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笑。
韓清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打開紙條:母親是被蕭筠溪害死的,祖母為保住蕭家嫡長女這才編了母親是意外身死。
韓清緊緊攥住手中的紙條,怒氣翻湧,要快點找到父親告知此事原委,蕭家太不把他們韓家放在眼裏了,真是欺人太甚。
正往玉安院的偏廳走去,路上就遇到了正往這邊匆匆而來的蕭筠溪。
韓清冷笑,真是冤家路窄,當初自己真是瞎了眼才讓父親到蕭家提親娶了這丫頭。當初還真慶幸蕭家拒了這門親事,不然韓家定會背這歹毒女子禍害的家宅不寧。
蕭筠溪沒想搭理韓清,她聽聞邵元馳前來吊唁,如今邵元馳是她的未婚夫婿,自己怎麼都該去招待一番做做樣子。
韓清見蕭筠溪壓根沒有理他的意思,竟直接從他的身邊走過,那心中怒氣更甚,轉身就大聲吼道:“蕭筠溪你給我站住!你還有臉去我大姑的靈堂,難道就不怕半夜惡鬼來索命麼?”
蕭筠溪聞言轉過身去,一臉不解。
“我怕什麼,人有不是我弄死的。”說罷轉身欲走。
蕭筠溪的無視令韓清勃然色變,他快步上前一把拽過蕭筠溪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