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蕭晟軒趕了過來,一臉的不耐煩。他在路上聽墨畫說了這邊的情況。他本是不想來管二房的事情,這多半是因蕭筠蕾設局陷害溪姐兒讓他心裏有了隔閡。

可聽說蕭筠溪也在這邊。他這才想著過來看看,免得女兒又被人欺了去。當然他這個擔心是多餘的。誰有那個能耐欺負蕭筠溪呀!

蕭晟軒沉著臉聽完事情始末,派人去將送藥的丫頭和熬藥的客卿大夫尋了來。

柳大夫道:“早些時候金珠姑娘來過外院,說是二乃奶吩咐讓老朽熬一碗補藥。”柳大夫睜著眼睛說瞎話。其實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他門清兒。

金珠大驚,忙的就磕頭喊冤。

“大爺。奴婢冤枉啊,奴婢今日一整天都跟在二乃奶身邊。一直都在明月院啊。是有個小丫頭說二爺有事尋奴婢,給二乃奶取東西,奴婢才去的蘭院!”

大韓氏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又被金珠的一句話點燃了火氣。

“你放屁。我什麼時候讓你去尋大夫熬補藥了?小賤蹄子還在狡辯,我看你是早有預謀。”說著就打算上前狠踹金珠一腳。小韓氏在一旁拉著不然又要同金珠扭打一團。

大韓氏火氣沒有消減的趨勢,反而更加憤怒,她揚聲罵向柳大夫。

“你個老不正經的,竟然往補藥裏下迷情藥。說!你是何居心。”

柳大夫冷哼一聲,心道早就聽說二乃奶粗鄙*。如市井潑婦沒什麼兩樣,如今一見還真是如此。

柳大夫不願同她計較免得落了身份。而是朝著蕭晟軒一拱手。

“大爺明察,老朽隻是一名大夫,看病煎藥是身為大夫的本分,至於他人是如何想的老朽就不得而知了。”說罷目光落於金珠身上。

蕭晟軒擺擺手。

“柳大夫辛苦了,先下去吧。”

“是。”

聽了柳大夫和金珠的話,蕭晟輝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大韓氏沒有給他送補藥,金珠也是被人引到外院的,而他這碗補藥……

他眼中冷光乍現,今日派暗衛去給蕭筠溪下藥,暗衛說已經成功放進蕭筠溪的吃食裏。可如今這丫頭完好無損的站在他的麵前。還有自己喝的那碗藥,八成是被蕭筠溪看破了,從而給他下的套。

袖中的手死死緊握成拳,暗自思忖。看來這些小把戲已經奈何不了她了,必須下死手,除之而後快。

事情就如此變成了一樁迷案。

蕭晟軒皺緊了眉頭,轉頭看向蕭晟輝。

“二弟,此事撲朔迷離,一時半刻也查不到什麼,你放心,大哥事後定會還你一個公道,隻是……”他看向金珠,為難道:“這丫頭要如何處置?”

還沒等蕭晟輝答話,大韓氏突的就一嗓子叫喚:“直接拉出去杖斃,丟到城外喂狗!”

金珠嚇得跪在地上直哆嗦,淚眼婆娑的抬眸看向蕭晟輝。僅一眼就把他的魂給勾走了,蕭晟輝滿眼都是疼惜。

“我看不如就將金珠抬成姨娘吧,畢竟是我對不起她。”

大韓氏聞言就要發作,小韓氏在一旁死拽著不停小聲說道:“忍忍,再忍忍,人進了你的院子你還怕整治不了她?”大韓氏緊握拳頭,指甲死死摳到肉裏,喘著粗氣嘟囔一句:“小賤蹄子你給老娘等著,看我不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