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許良將一碗補藥湯子端到蕭筠溪麵前,瞧她一臉狡黠的模樣就知道小腦袋瓜裏沒在想什麼好事情。

果然。就見蕭筠溪將桌上的桂花糕全都掰碎了放入藥湯之中。

二叔啊二叔,您和您的女兒一樣不知死活。前世是她愚笨。被你們二房鑽了空子,今世可萬沒有那麼容易可。

想要毀了她?那就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自作孽。不可活。

她揚聲對著空氣喚了聲:“叱招!”聞聲,叱招立即閃身於人前,黑衣勁裝。手持長劍。

蕭筠溪將手中湯碗遞到叱招麵前,說道:“你想法子將這碗要送給蕭晟輝……”她頓了頓。眼睛微微眯了眯,又道:“將大韓氏身邊的大丫頭塞給蕭晟輝。我記得那丫頭應該叫金珠吧?”

叱招點頭,可心中卻是一陣腹誹。怎麼又讓她做這種差事,一點都不把她當姑娘。害得墨畫都誤會她是個不知羞恥的女子。

這簡直讓她無地自容,可偏偏那個死丫頭還不聽她解釋。下意識的就將目光瞥向墨畫。正巧,墨畫也朝她這邊看來,二人四目相對。

叱招還以為墨畫對自己的印象有所改觀,可誰知墨畫竟狠瞪了她一眼。將頭偏向一旁。

蕭筠溪見叱招半天沒反應便出聲喚道:“叱招,趕緊接啊。我這手端的都酸了。”叱招這才回過神兒來,沒有說話。一把就搶過蕭筠溪手中的湯藥碗,湯藥差點沒灑了。

她剛想斥責兩句,叱招已經運用輕功不見了蹤影。

誒,叱招怎麼不對勁呀!好像心情不好。她不由得問向一旁的墨畫。

“叱招這是怎麼了?脾氣這麼差?丟銀子了?”

誰知,墨畫對著叱招消失的方向白了一眼,沒好氣的道:“誰管她。”說罷,收拾了桌上糕點殘羹氣呼呼的走了。

蕭筠溪莫名,今天一個個都是怎麼了?集體丟銀子?看來還得讓父親往挽落院多調來幾個侍衛才行。

另一邊,叱招端著湯碗到了客卿大夫的院子,交代了幾句便閃身離開。

這位客卿大夫姓柳,蕭府的人都叫他柳大夫,曾受過蕭晟軒的恩惠,自是對蕭筠溪交代的事絕無二話。他招呼了一個丫頭吩咐道:“將這藥送給二爺,二爺最近尤為疲勞,二乃奶特地囑咐的,小心些別灑了。”

“是。”小丫頭應下,端著湯碗就去了蘭院。

叱招離開後並沒有直接回挽落院,而是去了明月院的方向,她還要想辦法將金珠給引到蘭院去。

因蕭筠蕾情緒很不穩定,還有那花柳病。如今大韓氏是沒日沒夜的照顧,而她的貼身丫頭金珠自是要在身邊伺候。

金珠出門倒水時,就見一小丫頭跑了過來急急道:“金珠姐姐,你快去蘭院一趟,二爺急著找你。”

金珠有些摸不著頭腦,二爺找她作甚?

“找我?”

那丫頭點頭。

“是呀,二爺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二乃奶,便叫你過去一趟,旁人二爺不放心,畢竟姐姐是二乃奶身邊的人。”

這倒是,她可是二乃奶最信任的人,這個旁人自然比不得。金珠道:“那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去跟二乃奶通報一聲。”

剛想轉身,卻被小丫頭一把攥住手腕,拉著就出了明月院,邊走邊道:“來不急了,這要是耽誤了咱們都得挨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