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軒也緊著躬身回禮,忙的將人扶了起來,笑著說道:“殿下言重了。”蕭晟軒是滿肚子疑惑,他聽劉方提及過此事,景王近些日子頻繁給溪姐兒送東西,他也知景王此舉的意圖。可儀姐兒什麼時候同景王扯上關係了?

正思慮間,劉方已經喊來了兩個婆子,蕭晟軒吩咐著:“你們將三小姐從馬車上抬下來,送回清伏院。”

兩個婆子二話不說,上前抬人。

此時,墨畫和叱招也趕了回來,叱招見蕭筠溪完好無損的站在門口,一直提著的心也便放了下去,衝著蕭筠溪頷了頷首,一瞬便隱於暗處。

墨畫低著頭,小跑的就到了蕭筠溪的近前,低聲說道:“奴婢該死,讓小姐受驚了。”

蕭筠溪亦小聲回她。

“請罪的話以後再說,你們怎麼這麼慢才趕回來?”

墨畫道:“小姐被淳王殿下帶走後,順天府尹也趕了來,奴婢本與叱招想要去追小姐的,可苦於無法脫身,就耽擱了些時日,後來淳王府的人來告訴奴婢小姐已經回府,我們也就同景王殿下的宮車一道回來。”

隨即又道:“小姐,淳王府的人還說,淳王將馬寄養在蕭府,要大小姐細心照料著。”

蕭筠溪黑了臉,感情烈風是來蹭吃蹭喝啊!

她有些氣悶,衝著墨畫擺了擺手。

“你退下吧,回屋喝口水,我這兒有知書就行。”聞言,墨畫也不扭捏,一路驚心動魄可謂是把她嚇個半死,生怕小姐出了什麼閃失。說起來現下還真是口渴萬分,也就福身退了下去。

說話間,兩個婆子已經把蕭晗儀抬了下來。

沒錯!是抬,那兩個婆子膀大腰圓的,一看就是後院的粗使婆子,力氣極大。蕭晗儀就跟小雞崽子似的,被二人給拎了起來。一人托著胳膊,一人拎著腿,一前一後的就朝府內走去。蕭晗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那個氣呀!若不是礙於邵元馳在場,她一定放聲大叫,命人收拾了這兩個賤婢。

蕭晗儀的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她費勁心思在外人麵前保持的體麵一下子被兩個婆子毀於一旦,形象全無。

蕭晟軒正想將邵元馳請進玉安院,這話還沒說出口,他就接到了蕭筠溪的眼神暗示。父女倆配合的相當默契,蕭晟軒麵上立即浮上擔憂的神色。又忙的轉頭看向蕭梓淵。

“你去請個大夫來給你三妹妹瞧瞧,可別耽誤了落下什麼病根兒。”

蕭梓淵一臉的不解,心道,府上應是有客卿大夫啊!再說,請大夫這種跑腿的事兒應該去喊小廝去辦,怎還勞煩他這個世子爺?

突然,蕭筠溪咳嗽的兩聲,衝著蕭梓淵說道:“大哥,三妹妹的腳傷耽誤不得。”說著就朝他使勁眨眼睛,又撇撇嘴指向一旁的邵元馳。

蕭梓淵了然,和著是要支開自己啊!如此也好,他藏不住事,若讓他再一旁作陪怕會露出馬腳。出去躲躲清閑也是好的,順便去三叔的茶樓瞧瞧,給媳婦帶些花茶。

於是一臉嚴肅的點頭。

“好,我這就去。”說著就吩咐小廝準備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