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人也都回了各自的院子。

得了老太太的令,不用去落梅院請安,蕭筠溪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知書進來伺候洗漱的時候說了一個消息。

“小姐,墨畫那邊有消息了,當年接生的穩婆在夫人去後三日就死了,墨畫說其他人如今還尚未打探到,需要些時間。”

蕭筠溪目光一沉,沒想到她無意間的想法竟然應了驗,母親當年的死固然不簡單。

她洗了臉,將濕帕子遞給知書,交代道:“你讓墨畫先回府,事情交給手下人去做,不用事事親力親為,我打算讓你去添香坊那邊盯些時日,我需要動用那些姑娘,你好生訓教一番,盡快讓紅姑開業,你不在墨畫自是要在我左右。”

“是,奴婢這就去尋墨畫。”說罷端著水盆子就出了屋。

蕭筠溪若有所思的出了院子,關於母親被人暗害的事,自己定要沉得住氣,在最後給敵人致命一擊。她晃晃悠悠的來到院子中的石桌前,劉嬤嬤早就將早膳備好。

劉嬤嬤一邊盛著粥一邊對蕭筠溪說道:“大小姐,二小姐今早才回來,聽門房的人說是被抬回來的,膝蓋腫的不成樣子,想來是在宮中跪了一整夜,估計呀一個月之後才能下*。”

“哼,活該,她這是自作自受。”蕭筠溪接過劉嬤嬤盛好的白粥,拿起瓷勺喝了一口。

劉嬤嬤又道:“沒想到二小姐如此歹毒,枉費小姐平日裏待她那般好,真是狼心狗肺。”

蕭筠溪輕笑沒再說什麼。

正怡然喝著粥,就見桂兒匆匆走進院子,衝著蕭筠溪福了福身,急急說道:“大小姐,您快去看看吧,二乃奶如今正在國公爺的柳院鬧騰,國公爺不敢出門,昨夜老夫人睡得晚,劉管家也不敢去請,隻能派人來請小姐去一趟。”

蕭筠溪扶額,她老爹好歹是個鐵骨錚錚的大將軍,怎如今被一個婦人嚇的出不了屋。

她無奈放下了剩下的半碗白粥,隨著傳信兒的小廝去了柳院。

離著柳院老遠就能聽到大韓氏哭天搶地的喊聲。

“大哥,您可得為蕾姐兒做主啊,蕾姐兒冤枉啊……”

“這都是蕭筠溪陷害的,您可不能因為她是您的女兒就肆意包庇,大哥這麼做是會令蕭家眾人寒心啊……”

“這是遭了什麼孽啊!竟然如此蛇蠍心腸,連自己的親姐妹都不放過。”

蕭筠溪停在院門口不由得嗤笑,大韓氏這話怕是蕭筠蕾教的吧,可是將自己撇的幹幹淨淨呢。

剛想抬腳進門,就聽屋中一聲大喊:“胡說八道,這事兒和溪姐兒又有什麼關係,你少在這危言聳聽,還不快走。”

大韓氏來了精神,也顧不上哭,快步上前對著門喊道:“我不走,今日大哥必須給我們蕾姐兒一個公道,不然我就鬧的滿城風雨,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蕭筠溪的真正麵目,陷害親姐妹的狠毒丫頭。”

呦!這是在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