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使勁掐了一把舞陽的胳膊。舞陽也知自己闖了大禍,連連求饒。
“舞陽知錯,是舞陽不知禮數,舞陽也萬沒有抗旨不遵的意思,陛下饒命。”
七律皇帝也沒真打算降罪,隻是擺了擺手。
“起來吧,舞陽公主年紀小,又初來我大玄,不懂大玄的禮數也情有可原。”
幾個長舌的婦人不禁在後頭小聲咬耳朵。
“這舞陽公主還真是自取其辱,這是大玄,不是古蜀那個窮地方,就算是公主,在大玄連郡主都比不上。”
“可不是麼,嫁給五殿下她還不願意,還真當自己是個寶貝?。”
蕭筠溪有些心疼的輕拍了拍祁香的肩膀,前世也出過這麼一檔子事,七律皇帝將舞陽公主許給五皇子舜王。
不過……
她湊到祁香耳邊說道:“你先別急著傷心,這舞陽還真不一定能嫁給五殿下。”
祁香抬了眸子,紅著眼眶看著她,不解問道:“為何?皇上下了旨,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蕭筠溪搖了搖頭沒在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七律皇帝那邊。
就聽七律皇帝高聲說道:“朕膝下無女,看到舞陽公主甚是歡喜,雖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朕也不能讓舞陽公主在大玄受了委屈。既然如此,舞陽,你且先說說,你可有中意的人選?”
一聽這話,舞陽眸子瞬間變得晶亮,興奮的直接站起身,素手一翹朝旁邊皇子堆裏的指去。
眾人紛紛側目看去。那人身材高挑秀雅,身著一襲月白錦緞長袍,腰係玉帶,手持一把白色折扇,盡顯儒雅,俊朗倜儻。
一雙眸子璀璨耀眼如星辰一般,左眼角下的那顆朱紅淚痣,竟感有些妖媚之氣。
但,尤為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頭銀白色頭發。
此人,正是六皇子,淳王邵元祺。
眾人再次嘩然,誰都未曾料到舞陽公主傾心的人竟是淳王殿下。
其實,關於與古蜀國和親的對象,七律皇帝早就跟眾位大臣商量妥當,將舞陽郡主許配給舜王殿下。
一來,舜王殿下的外祖家沒有任何勢力,就算娶了舞陽公主,得了古蜀國的勢力,他也不會升起奪嫡的心思。
可這淳王……
若說和親的對象,淳王倒是最合適的人選,生母白妃早薨,無外家勢力,不插手朝政,閑散王爺一個,讓他和親也算得上是廢物利用。
但淳王卻是七律皇帝心中的一棵刺,提不得,碰不得。
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讓淳王去和親。
七律皇帝雖對淳王不管不顧,但卻無人敢輕視淳王,更無人敢去找淳王的麻煩。至今所有人都還記得,當年有一位異姓郡主看上了淳王殿下,哭著鬧著要嫁給淳王為妻。
誰知,不久之後,這位異姓郡主直接被淳王消掉頭發,連夜丟去尼姑庵,好不猖狂。
異姓王更是氣急敗壞,直接上了折子,要皇上替他主持公道,治淳王的罪。
可最後呢,皇上不僅沒有怪罪淳王,連責怪的話也未說一句,更是罰了異姓王三年的俸祿,說是德行有虧,不會教養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