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出門沒看黃曆,連宮主都不是對手的人,卻讓他們給撞了個正著。

“不知道是聖醫,我們這就自行離去。”

那為首的女子臉色一變,當即低頭沉聲說道。

芸娘勾了勾唇,一袖一揮。“快滾!”

隻是這話一說洛雲深眉頭當即一皺,怎麼能這麼輕易便讓他們離去呢,不是很讚同的出聲詢問。

“前輩,他們……”

“沉住氣,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不嚐盡百般疼痛,怎麼對得起他們撒下那麼陰狠的毒藥。”

雲娘說話間那雙如水的眸子閃過一絲狠厲,淩厲的光芒一閃而過,隻剩下溫潤柔和的氣質,隻是洛雲深卻明白,眼前的女子遠遠不像她所表現出來的那樣溫柔無害。

“多謝前輩,隻是剛剛聽他們說前輩是神醫門的麼?”洛雲深十分恭敬的道謝。

“嗯,正是,不過已經好多年沒回去了,正巧借此機會回去看看吧。不必言謝,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話音落下,雲娘的身影已經飄出去很遠,那絕頂輕功卻讓洛雲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到過,但偏又一時想不起來。

雲娘與洛雲深的對話間一直都什麼不解釋,直到她飄然離去,都沒有再看洛雲淺一眼,所以並沒有發現,自從她出現洛雲淺便一直呆呆的望著她,仿佛丟了魂兒一樣。

望著雲娘毫不遲疑離開的身影,洛雲淺隻覺得心口一陣揪痛。若是仔細看,竟然會發現洛雲淺芸娘,竟有六分相似,隻是兩人氣質差距太大,才讓眾人忽略了這個細節。

洛雲深此時也感覺到自己小妹的不對,十分擔憂。

“小妹你怎麼了?可是傷著了?”

洛雲淺在洛雲深急切的詢問下,猛然驚醒,連忙搖了搖頭。

“我沒事,你快送鳳晴回去吧,她受了些傷,雖然隻是皮外傷,但還是要好好養養,萬一落下疤就不好了。”

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罐子,巴掌大小,一把塞到鳳晴手中。

“哥你送她回去吧,我先回宮了。”

笑著說完,轉過身,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刷的流下來。

剛剛那個人,那個人分明就是她的娘親呀,為什麼她沒有認出她來呢?為什麼她夜夜惦念著的娘親見到她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一路跌跌撞撞,洛雲淺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的皇宮,縮在一個角落裏,一壺接著一壺的喝。

到君逸寒聞訊趕來的時候,洛雲淺早就喝得酩酊大醉了。

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夕陽淺橙色的光照,在光禿禿的樹幹上,沒有暖意,卻徒增幾絲淒涼。

幾個婢女跪在地上,紅袖站在她身邊,搶著她手中的酒壺。

“娘娘別再喝了,您已經醉了。”

離得老遠,便能聞到刺鼻的酒味兒,湊近一看,她腳下密密麻麻的全是酒壇子,也不知道她究竟喝了多少。

洛雲淺充耳不聞,一口接著一口的往裏灌,淚水和酒摻雜在一起,順著她的脖子,浸濕了衣領,冬日的寒風一吹,不覺有些刺骨,洛雲淺卻依舊不為所動,自顧自的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