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掛滿了紅燈籠,秦王府內,隨處可見紅綢禮炮留下的殘紅,前來觀禮祝賀的各級官員,皇親國戚,沸沸揚揚的,把府裏擠得水泄不通,整個秦王府是從未有過的熱鬧。
君逸寒抱著洛雲淺,抬腳邁過火盆,大步向禮堂走去。
“哈哈,咱們這新郎官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坐在上首的南宮鶴此時看著兩個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沒有參加到親生女兒的婚禮,此時能參加洛雲淺的婚禮,也算是彌補了他這個做父親的遺憾。
君逸寒此時心情極好,輕輕的將懷中的人放下,心中一片柔軟,對他們的玩笑是照單全收,大氣的不得了。
一聲大喊“新人拜堂。”
君逸寒眼中閃過一絲急切,輕輕的將洛雲淺扶住,以免她被冗長的裙擺絆倒。
“一拜天地。”
君逸寒一手扶住洛雲淺,兩人緩緩跪拜。
“二拜高堂。”
洛雲淺看著坐在上方笑盈盈的南宮鶴,眼眶微紅,心中十分的溫暖,她的親生父母如今下落不明,而她雖是洛家養女,在他們心中,卻沒有絲毫分量。
對著南宮鶴,洛雲淺再一次緩緩跪拜。
禮官高聲喊著,“夫妻對拜!”
“等等!”
一聲大喊,格外的顯眼,所有人看向聲音發出的位置。
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此時手拿這一塊腰牌,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皇上的玉牌,見此牌者如見君。
“公公,這邊請,剛好趕上喝喜酒。”
皇上的貼身太監此時出現在這裏讓人頗有些費解,洛雲深眯了眯眼,心中狐疑麵上卻不露分毫,走上前去,引著公公往座位上走。
“不必了,這杯喜酒,雜家怕是要喝不上了。”
公公的聲音帶著些無奈,不等其他人詢問出聲,已經一把舉起手中的腰牌“奉皇上口諭,君逸寒有勾結趙國,莫權篡位之嫌,暫時收押入獄,靜候待審。”
宦官尖銳的嗓音在安靜的環境裏顯得格外突出,整個大廳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人說話。
什麼意思?
收押入獄,靜候待審?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蕭國戰神秦王殿下,究竟是什麼,讓皇上不顧他今日大婚強行將他收監入獄呢。
君逸寒此時神情卻很平靜,但是眼神中卻醞釀著劇烈的風暴,今日是他的大婚之日,竟然有人來搗亂。
南宮鶴刷的站起身“公公是何意思?這個是皇上親口說的?”
“正是,雜家自然不敢假傳聖旨的。”
那公公似乎有點沒懷疑的不悅,但是倒沒有表現出來。
“這不可能,秦王剛剛平叛趙國,怎麼可能與之勾結,定然是哪裏出了問題,本王這就進宮去麵見皇上。”
南宮鶴雙眼一沉,就要走,卻被那公公止住了。
“王爺,不是雜家不給你麵子,隻是皇上下旨了,實話實說,皇上定然是思量過的,還是請王爺莫要難為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