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靳楠鏗鏘有力。
“那你和你們老板,除了上下級外還有別的什麼特殊關係嗎?”
“沒有!”擲地有聲。
“你對你們老板有好感?”
“沒有!”不容置疑。
喬木言笑笑:“這不就得了?問一遍也不過隻是白費些口舌罷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你做不出腳踏兩隻船的事兒,更不是對感情三心二意的人。
我相信我的選擇,我相信你,我更相信我們的感情堅定不移。
不過這事兒已經出了,是不可否認的,但我肯定這事兒的背後一定是外人所不知的誤會。”
“你說的沒錯,就是個誤會。”然後,靳楠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沈臣舟他的憤怒,他的摔門而去,都是因為她感覺到了沈臣舟對她略有好感,而做出了逃離的舉動,引發的。
也可以說,沈臣舟的醉酒也是因此產生的。
不過,靳楠覺得這篇兒已經翻過去了,何況“沈臣舟對她有好感”也隻是她的猜測,所以她覺得就沒必要再提。
因此,她就把沈臣舟醉酒之後的事兒說了說,也特意說明了那個吻,就是沈臣舟酒瘋下的產物,沒有任何的意義,還有那篇美妙的報道也是子虛烏有。
喬木言很認真的聽她把話說完,然後送了她個“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自己與其他男人有了糾纏,還是如此辣眼睛的糾纏,身為男朋友的他,沒有疑心猜忌,沒有質問斥責,而是第一時間選擇了信任。
夫妻也好,情侶也罷,兩人之間的愛,最好的證明就是信任。
但信任,不是虛無縹緲的承諾,不是言辭鑿鑿的誓言,而是麵對突如其來的事情,發自內心的真誠。
麵對喬木言的這份真誠,要說靳楠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靳楠一下子撲過去,緊緊地抱住椅子上的男人,久久不鬆手。
冷靜之後,喬木言不懷疑是真的,但要說真的做到毫無波瀾也是不可能的。眼下什麼都說開了,他心裏的那塊石頭也算是徹底的落地了。
喬木言歪眼看看懷裏的女人,笑笑,沒說話,把手裏的叉子放好,然後用手輕撫她的背脊,緩解她的情緒。
老半天,靳楠才平複下來。這一平複下來,可糟了。
怎麼了呢?
人往往就愛犯這樣的毛病,這心情一好了,或者日子過的太太平了,就開始尋事找茬。
這不,靳楠就開始找茬了。
她從喬木言懷裏退出來,站到床邊,嘟著嘴,滿眼疑惑的看著他:“不對呀。”
“怎麼了?”他問。
“雖然這的確是個誤會,可你是我男朋友啊?看到我和別的男人吻在一起,你怎麼就這麼平靜呢?你難道不吃醋嗎?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女人啊,你總是如此的矯情。
喬木言聞言站起身,往前一步,兩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俯身直視她的眼睛:“我再次更正,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這是兩個差異很大的身份。
還有就是,我怎麼可能不愛你,又怎麼可能不吃醋。
你知道嗎?當我一看到那張照片,整個人就像一下子掉進了醋海了,就連每一根頭發絲都是酸的。”
靳楠歪頭:“是嗎?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這事兒很早就出來了,你也早早就看到了,可一整天都過去了,你連個電話都沒打一個,你這是吃醋了?”
喬木言忍不住又笑,他站直腰身,離開了她的肩膀的兩隻手,隨之往後一伸,抱住她的腰,稍稍一用力,把她攬進了懷裏。
他說:“為什麼打電話?我打電話隻能說明我對你產生了莫大的懷疑,可是我沒有懷疑。
你說看不出來我吃醋,怎麼才能看出來?難不成一看到新聞後,我就衝到你們公司,把你們的老板揍一頓,雖說我很想那麼做。
但我真要去了,隻會將你推入更深的漩渦裏,讓你再也無法摘撇幹淨。
雖說這事兒讓我醋海生波,但我相信你,也相信這事兒的背後一定有原因,一定有誤會。
既如此,我為何還要在你上班的時候給你打電話,打擾你?”
這話說的挺對的,上午的時候她還不知道有這事呢,下午雖說已經撤銷的差不多了,可她腦袋瓜裏還是一團亂呢。
喬木言真要打電話過來,就憑自己那時的壞脾氣,指不定會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那樣,起不到任何效果,隻會讓彼此心裏起疙瘩。
沉澱之後,人會冷靜,會平複,該說的話,該做的事兒也都會心平氣和的去言說去解決。
想透了這點,靳楠也決定不再無理取鬧。
可喬木言這時候卻不依不饒了:“上班的時候我不打擾你,回家了,我可沒打算要放過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