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婚是當下所有年輕人夢魘一樣的東西,也正是因為這個才讓我見識到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我叫邱焱,是一個保安,記得那是一個夏天,我正在值班,我爹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說同村的李大娘給我介紹媳婦讓我回去相親。
我直接就懵了,我爹雖然一直催我找對象,但是也不至於讓我放下我的工作吧?難道這是我大爺的主意?八成事這個原因,自從我堂哥走了以後,我大爺就有點想不開,經常跟我爹說我們老邱家不能斷了香火之類的,催我結婚。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難道我家有礦?我是個隱形的富二代?
看我支支吾吾的,我爹直接說要麼回來,要麼就永遠別回來。
從小到大我最怕我爹,我不敢耽擱,跟領導請了假以後我就火急火燎的回了老家,雖然被催婚很煩,但畢竟到了該談對象結婚的年紀了,我這歲數在我們村裏其實早已成為了別人的談資,因為這我爹連最喜歡的下棋都給戒了,說沒臉出門。
當天下午我就回了老家,剛一進門就看到李大娘跟我爹坐在沙發上說話,我媽也在一旁笑吟吟的。
我爹說:“你看你看,我就知道這小子一說給他說媳婦,馬上就回來了。”
我:……
但是為了我爹的麵子,我還是沒說出那句‘不是您讓我回來的?’
雖說是回來讓我相親,但我在家裏等了兩天也沒等來那個姑娘,每天隻有李大娘拿來的不同的照片,李大娘說這個女人是隔壁梧桐縣的,在村裏麵那可是俊後生。
照片上這個女孩我倒是見過,回來的時候我在我家門口見過她一眼,長得不賴就是沒說上話。
我覺得吧,既然人家害羞不肯見麵,那就等有機會了再說吧,畢竟一直這麼耗著也不是個事,而且單位扣工資扣得令人發指,所以在家裏待了兩天,我就重新回到了單位。
回來肯定要跟隊長報個到的,說起我們隊長,無人不豎起大拇指,姓牛,挺壯實的一個東北漢子,對我們特別夠意思。
我敲了敲門便推門而入,“牛隊,我提前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得明天回來呢。”他看起來心情不錯,說聲知道了,但在我要出門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我,“小邱啊,既然你回來了,今晚能不能去二期那邊值個夜班?我不知道你今天回來,所以讓小高頂了你的班次,你看這……”
“沒問題牛隊,咱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麼客氣。”客套一番之後,我騎車回到了家裏,晚上執勤,白天肯定得補一覺。
剛把電動車停到樓下,住三樓的林大媽就拎著垃圾袋下來了,隔著老遠老人家笑著跟我打著招呼說,“邱焱吧?”
我連忙笑著說是我,然後林大媽又說:“晚上大媽燉魚,記得來吃魚啊。”
“好嘞。”我笑著應了下來,本以為這是客套話,但是到了飯點之後,林大媽還真從三樓跑到八樓來叫我下去吃魚,看她那麼熱情,我也不好推脫。
“邱兒啊,今年有二十五了吧?”電梯裏,林大媽笑問。
“二十七了都。”
“二十七了?確實也老大不小了,你今天帶回來那姑娘,是你女朋友?長得挺秀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