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是山本要的女人,又怎麼會輪到我呢?想到這裏,正誌一陣泄氣。
“廣田同學,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忽然被叫到名字,正誌手足無措地站起來。
直子老師從上課就注意到正誌有點異常,他不是低著頭就是趴在桌子上,顯得很沒有精神。
“你的臉受傷了,發生了什麼事?”看到正誌臉上的傷,直子老師很驚訝。
“我、我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下次要小心點。要不要到醫務室看一下?”
“不、不用了。”
“真的不需要嗎?”
“真的不用,謝謝老師。”最後這句是真心誠意的,除了媽媽以外,還沒有哪個人這麼關心過他。正誌為剛剛對直子老師的齷齪想法感得十分後悔。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學生們各自拿出帶來的便當吃起來。
正誌等了很久,終於看到他那個終年帶著老土的黑框眼鏡,被人稱為女書蟲的妹妹在教室門口叫他。
“你終於來了,你知不知道我等很久了。”正誌走過去,強忍著被饑餓挑起的怒火。
“你可以不等的。”廣田和美冷淡地說。
“你……”正誌氣憤地搶過妹妹手裏的便當走回座位。
“看來你妹妹需要調教一下才行喔。要不要讓我來試試?”溝田和夫似笑非笑地說。
正夫也看過不少a片,自然知道他說的“調教”是什麼意思。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正誌用跟她妹妹一樣的口氣淡淡地說。
開玩笑,雖然很不喜歡那個醜八怪,但畢竟是自己妹妹呀。
“那就太可惜了。”溝田是真的覺得有點可惜。雖然他家裏有錢,但並不是多到能用錢把別人砸暈的程度,另外身材矮小,相貌略嫌猥瑣,是那種被女生排除在考慮範圍以內的男生。所以跟正誌一樣,至今還是一個處男。但勝在看的a片不少,所以說起這男女之事時顯得經驗豐富。他今年的生日願望就是脫離在室大軍,當然這點他打死也不會說出來。
接下來的課,正誌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他實在想不出來去哪裏弄到錢。本來想問溝田借,可是那家夥一聽到借錢,馬上擺出一副哭喪似的臉,向正誌大吐苦水,說他爸爸又減少了他的零用錢,今個月又剛好買了個模型,所以沒剩下多少。雖然戲爛得連正誌也看不下去,可他總不能動手搶他的錢包來看吧。
也想過問父母要,可是找不到借口,因為跟妹妹是同一學校同一級的,學校要交什麼費用隻要問一下妹妹那就什麼都穿幫了。
打工的話至少要一個月才能拿到錢,而且一個普通高中生,能不能找到工作也是個問題。
看來隻有用最後一招了。
就這樣,為了逃避追殺,正誌請了一個星期的病假。至於一個星期後怎麼辦,隻有等到時再說了。
在這一星期裏,正誌第一次體會到逃課的好處。每天不用擠充滿著體臭的公交車趕去上學,也不用對著嚴肅古板的老師裝成認真聽課的樣子,最重要的是不會被山本他們欺負。
每天都可以隨心所欲地玩遊戲直到深夜,然後睡到中午才醒。另外妹妹不在家的時候,還可以盡情地去租一些“大片”來看個過癮。這幾天以來,正誌覺得自己已經脫胎換骨,除了沒有真正實踐過以外,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個性愛專家了。
雖然正誌盡量不去想上學的事,可是時間還是越來越逼迫了,明天就是請假的最後限期了。想到這裏,正誌什麼心情也沒有,隨手扔開遊戲手柄。
越想越煩,他走到街上去散散心。
即使到了街上,正誌也想不到去哪。在街上徘徊了好久,結果最後還是走到經常去的那間遊戲室去。
就像在麻醉自己一樣,正誌從中午一直玩到晚上才從遊戲室出來。
在回家的路上,正誌看到一個老太婆拄著拐杖在上斜坡。
這時,一個想法忽然從正誌的腦海裏冒了出來。
看著孤伶伶的老太婆,還有根本起不到照明效果的路燈。他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隻要成功了,就有錢交保護費了,也許還有多出來的部分,這樣就可以買最新的高達模型了。正誌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嘴唇,內心的衝動越來越強烈。
經過一翻激烈的掙紮,終於,正誌的理智崩潰了,他完全被yu望所支配,向老太婆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