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這麼覺得。”
“賠償都有保險公司,你自己去跑下保險公司。上次撞到女學生的事故,保險公司處理了沒有?”蘇臻已經到了自己門口,一邊說著,一邊開門進屋。
“沒……”鍾煜囁嚅的說道。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不去做的話,別指望有人來給你做。你現在不跑,萬一到時候恢複不好,算傷殘的話,還是得跑。開玩笑,兩根鋼筋,我看那女人肯定會敲詐的。”
“可是算傷殘也是以後的事吧,要看他恢複後有沒有功能障礙啊,現在還不著急吧。上次的事情保險公司不處理,我有什麼辦法。這次他們來看了下就走了,他們這麼不負責我有什麼辦法。在我們韓國根本不是這樣的……”鍾煜委屈的解釋。
“可是現在你是在中國,你不自己去做,我是沒有時間去給你弄的。”
“不過我想隻是骨折,應該是可以完全恢複的。你放心,我會自己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聽到鍾煜這樣說,蘇臻心裏才稍稍舒服,於是說:“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有空再打給你。”
“哦,知道了。”
“對了,下個星期我媽生日,你有沒有空,一起回去。”蘇臻站在掛曆前,看到日子上是自己做的記號,寫著媽媽生日。要不是因為提前做的記號,她恐怕還真的會忘記。這段時間,她過的雲裏霧裏,稀裏糊塗的,連自己是誰都快忘記了。
“我肯定有空的。”鍾煜肯定的回答。
“好,那我到時候打電話給你。你的證件在家沒?我到時候好買機票。”
“在家,在電視機下麵抽屜裏。”
蘇臻聽了,走到抽屜旁,打開抽屜,一眼就看見了鍾煜的證件,於是說:“嗯,好,我已經看見了。那我先掛了。”
“等等。”
“怎麼?”
“媽喜歡什麼東西,我好買。”鍾煜舍不得掛電話,於是拖著蘇臻問。
“不用了,我自己買就好了,你跟我回去就是了。”
“嗯,好,知道了。”鍾煜點頭。
“好,那我掛了。”說完,蘇就急匆匆的話了電話,她已經不喜歡跟他在電話裏說再見。
她洗了個澡,想著隻要那個女人不蠻橫無理耍敲詐,她就沒有什麼好心煩的事情了。這幾天一個人獨進獨出她感覺還蠻好的,沒人煩她,她也不用去討好誰,更不用去演戲。
想著好幾天沒有聯係成卓了,於是她拿起手機給成卓打了電話。
“你在幹嘛?”蘇臻給他打電話,通常都是以這句話開頭。
“哦,在讀《金剛經》。”他每次都是這麼回答。
“背的怎麼樣了?”她總是好奇的問。
“差不多已經背熟了,要不我背給你聽。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衹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他拿腔拿調的諷誦著《金剛經》。
隻要蘇臻不打斷,他就一直念,直到把整本經書念完。
蘇臻聽著他念金剛經,覺得這事很滑稽,估計這世上再沒有像自己這麼無聊的人了。她也不是真的聽他吟誦,因為金剛經她也隻是隨手翻翻,並未真的讀懂讀透,就更別說能記得多少了。她隻是喜歡聽著他的聲音,感受他的存在,並不是非要和他說什麼甜言蜜語的話。
她默默聽他念著,就好似聽到一個虔誠的和尚專注的吟誦,那些晦澀難懂的詞語,她能聽明白的不多。突然她有覺得很奇怪,是誰創造了金剛經,又是什麼魔力讓人們迷上金剛經?
她認為自己隻是個偽佛徒罷了,雖然想要有佛徒般的心境,但卻不想進入佛門。而她感覺成卓似乎已經遁入佛門般的心境了,散發出一種神秘的磁場,讓她有想要靠近卻又想遠離的感覺。靠近是因為她單純的喜歡他,遠離是因為,她害怕失去他,而不想得到。
聽著他的誦念,她又覺得有些無聊,而且也覺得有些困了,想要打斷他,卻又怕掃了他的興致,於是一直等他念完。
“已經念完了……你在聽嗎?”成卓問。
“嗯,在聽。不過我好困了,要睡覺了。”蘇臻打著哈欠。
“哦,好的,那早點休息,晚安。”成卓也不拖著她話聊。
“好,那,再見。”蘇臻很在乎掛電話之前說的再見,她覺得說了才是有禮貌的掛電話,不然都會讓人以為是對方生氣,或者不在乎自己掛電話,所以她也期待他能對自己說再見。
“再見。”他在電話裏依依不舍的說,然後蘇臻聽到他發出的親吻的聲音,那一刻她的心又興奮的狂跳了。
帶著他的這個吻,她進入了夢鄉,夢裏一直都是他的身影,還是倆人親密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