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吹吧你,等你要走的時候,哪裏會記得自己說的屁話。”
“這次一定記住,以後我說的話,一定都會兌現的。絕不食言,否則我就……”
他話還沒有說完,蘇臻就打斷道:“好了,別說了,一點都不實際。你能不能講點實際的……”
鍾煜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討好的說:“好了,我知道你又生我的氣了,好了別生氣了,我給你帶一套韓國最好的護膚品回來,還想要什麼?“
“護膚品帶兩套,總之如果你要是買東西的話,都買雙份。”蘇臻似命令的口吻說。
“為什麼?”鍾煜本來不打算問的,但是忍不住還是問了。
“買就是了,別問那麼多,不然就別買。難道你不知道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嗎?”蘇臻氣鼓鼓的說。
“嗯,知道了。”
蘇臻正準備還說點什麼時,她不過是想嘮叨下,發泄下情緒而已,並不是想溝通什麼感情,這時窗外傳來了炮竹聲,她連忙說:“好了,外麵要放鞭炮了,一會兒很吵,聽不見電話的聲音,先掛了。回來前打電話吱個聲。”
“嗯,好。”
“好了,不說了。掛了。”蘇臻故意冷冰冰的把電話掛掉,並覺得暗爽,感覺心裏終於舒服一點了。她鼓著腮幫說,氣死你氣死你,我就是故意的,存心的,看你怎麼辦。然後把子衿放到地上,說,“去找外公外婆玩,媽媽困了,想睡覺了。”她對子衿揮揮手,示意再見。
子衿愣愣的望著她,然後可憐巴巴的撇著嘴,很不高興。
“去吧,去吧,乖啊。”她哄著孩子,然後又揮了揮手,接著閉上眼睛,心想孩子看見自己睡覺了,自然就會離去。
沒想到等她悄悄睜開眼睛,子衿還站在那裏望著她,愁著臉很不開心。蘇臻見了心軟了,說:“過來把,和媽媽一起睡吧。”子衿這才笑著走到床邊。
蘇臻一把抱起她,問:“你要誰家?能睡的著?你這個小搗蛋,我看你精神好著呢。來,睡吧,睡吧。”她說著就抱著子衿,開始哄她睡覺。
孩子靠她懷裏,目光與蘇臻對視,不過一會兒之後,她就乖乖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想。蘇臻將子衿放進被子裏,心想,還是孩子幸福,說睡就睡的著。於是她起身到客廳裏跟爸媽打招呼,說:“媽,我先睡一會兒,子衿已經睡著了。一會兒外麵放鞭炮,肯定睡不了……”
“把被子蓋好,把子衿的衣服,塞在她肩膀兩邊,免得漏風。”蘇臻媽媽經驗豐富的囑咐。
“嗯,好,知道了,我睡到十二點再起來。那時肯定吵的沒法睡。”蘇臻說著就進臥室了。在除夕夜這麼早睡覺,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就算是懷著子衿時,也沒有這麼早睡覺。
她也不是真的困到不行,隻是覺得躺被子裏很舒服,然後睡著了可以什麼都不用想,所以才想著睡覺。
她躺孩子身邊,注視著孩子紅撲撲的臉蛋,睡的香香的樣子,心裏又覺得安慰和平靜了。孩子看上去那麼乖巧可愛,五官小小的卻很精致,皮膚嫩嫩的,想著這家夥是自己肚子裏出來,她就覺得不可思議,雖然懷孕的事過去沒有多久,她卻覺得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她還記得第一次通過四維看見寶寶的樣子,那時像個小怪物般的難看,她亦記得那時的心情,是興奮、激動,高興……她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她醒來的時候,是被窗外的鞭炮聲驚醒的,她突然醒來,還沒有回過神來,以為天亮了,誰家辦喜事呢。可是看看時間,才十二點,這才想起此時是除夕之夜,不過這一覺她感覺睡了很久一樣。看看身邊的子衿,她應該早就醒了,正睜著黑溜溜的眼睛,東張西望。
她摸了摸孩子的臉蛋,說:“哇 子衿真乖,醒了不哭也不鬧,真乖啊。”
子衿表情認真的聽著窗外的鞭炮聲,可是這鞭炮聲越來越大,劈裏啪啦響徹天地,而且完全沒有會馬上停下來的意思。這聲音令子衿感到不安,她嘴巴一裂就哭了起來,表現得煩躁不安。
孩子哭,是蘇臻意料之中的事情,她聽了都煩躁,不要說孩子了。她無可奈何的把孩子抱起,穿好衣服好,抱著她到客廳裏。蘇臻爸媽正在看電視,子衿看見外婆就伸出了雙手要外婆抱。
“哎呀,吵死了,年年放,簡直沒有一點名堂。”蘇臻爸爸對別人家放鞭炮表示憤怒。
蘇臻和蘇臻媽媽亦憤怒,鞭炮聲吵得他們聽不見電視的聲音,也聽不見彼此說話的聲音。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鞭炮聲終於停止了,世界安靜下來了。子衿被鞭炮聲鬧得哭哭啼啼,鞭炮聲停止時,她似乎也哭累了,然後在外婆的懷裏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