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我最怕麻煩,怕自己麻煩別人也怕別人麻煩自己。”蘇臻打趣的說。
“我是說真的。希望我們還有見麵的機會。”
“好啊,那我以後邀請文叔去我家玩?包吃包住。”
“好啊,等我退休後,有的是時間。”
“退休後,別那麼久,太久了……”
倆人說著說著就愉悅了,仿佛即使是分開,以後大家的生活還是一樣會美好。
上了飛機後,蘇臻感覺心踏實了。“上了飛機,心情好多了,終於可以回家了。想著回家,居然一點也不會不舍得了。”
“是啊,還是回家的心情最好,最特別,最有歸宿感。感覺家給人心靈上的慰藉。”田彩冰讚同的說道。
蘇臻望著舷窗外努力不去想有關這裏的一切,可是不想想時已是想,觸景生情,她又記起了和鍾煜在飛機上相識,在飛機上接受求婚的畫麵……這些畫麵令她愣在那兒一動不動。
“在想什麼呢,跟你說話都沒有聽見。”田彩冰用手推了推她。
“嗯?你說什麼了?不好意思,沒有聽見。”她尷尬的笑笑。
“我是問你是直接回家還是上我家去?”田彩冰又問了一遍。
“回自己家吧,住你家多不合適,我這腿腳去了隻會給你添麻煩,我還是回家去好了。”
“我叫你去肯定是不怕麻煩了,不過我恐怕在家也呆不了多久,我回去上班的時候,你的腿肯定還是沒有好,到時候肯定還是要回自己家的。”
“是啊,所以我就直接回家好了。”
“你父母問你的腿,你怎麼說?”田彩冰為她擔心。
“這有何難,摔了一跤唄。就說北方的雪太大了,路上結了冰,摔了一跤,在街上的樓梯上摔的。”蘇臻得意的說著。
“嗯,這樣好。那萬一問起鍾煜呢。”
“就說他工作忙,要不就說回國進修了。總之亂說了就好了。”
“不說實話?”
“說了實話隻會被念叨,肯定要問原因,我自己都不知道原因,怎麼說呢。”
“那也是,最怕大人問這樣的問題了。”
且說鍾煜知道今天蘇臻走了,他早早的就回到家,哪裏也沒有去。
“回來了?你這幾天都躲哪裏去了,蘇臻已經走了。”阿月神色凝重的問。
“和朋友喝酒聊天,討論工作的事情。”鍾煜敷衍的回答。
“聽說公司放假了?這段時間都要停止生產了嗎?”阿月擔心的問。
阿月跟他說著公司的事情,他卻故意繞開,問著蘇臻的事:“蘇臻走之前有沒有說什麼啊?”他的意思是有沒有給他留話。
“什麼都沒有說,你這樣傷害了她,她還要跟你說什麼呢。說好聽的呢,怕你不屑。說不好聽罵你的話呢,又實在不是她的作風。你自己好好反省下吧,你這脾氣怎麼這麼古怪,不知道將來要找個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駕馭你。”
“她……”他本想說她,她能駕馭我,但是想著自己把她逼走了,卻說著這樣的話,不是自相矛盾嗎,於是他悻悻的說,“她還真的走了,真是……”
“真是什麼,你看你是怎麼對她的。一個女孩子好好的來到咱們家,走的時候成了什麼樣?讓他父母看了怎麼想,你是怎麼對蘇臻的?我說了要對自己的女人好,你卻做著截然相反的事情。我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說你才好了。唉。走的時候你也不去送送,實在是寡德寡情之人。”阿月對鍾煜甚是不滿。
鍾煜聽了不高興了,問:“什麼叫寡德寡情,又不是我叫她去把腿摔斷的。媽,你能不能考慮我的感受,我才是你兒子啊。我日子不好過,我才要選擇分手,我有我的理由,我不想勉強我自己,更不想勉強她跟我在一起。你知道嗎,我根本就不配她,我配不上她啊,我怎麼可以讓她跟著我受苦。唉,為什麼分手就一定不好呢,或許這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啊。”
“你還真會為自己辯解,可是她走的時候心情肯定是不好受。”
“那我怎麼辦,我要去安慰嗎?我安慰她的話,她肯定就不會走了。知道我為什麼不回家嗎,我是怕見到她,我也不想她走,可是我不敢保證自己以後會給她幸福啊。唉——”鍾煜似乎很是無奈。
“何出此言?難道我們家要破產了?”阿月緊張的問。
“破產還不一定,但是公司的資金上確實有些困難。現在我正在想辦法,如果成了公司就起死回生,如果敗了,我們隻能選擇退出木材行業了。”鍾煜很是喪氣的說。
“這麼嚴重?怎麼會這樣,千萬別讓你爸知道了,不然他又會擔心,這樣對病情不好。”阿月擔心的囑咐道。
“是,知道了。如果公司沒有敗,我就去找蘇臻,請求她的原諒,媽,你要支持我的選擇。”|
“雖然你在對待感情的事情上欠妥,怎麼可以說分就分呢,但是有什麼辦法呢,已經是這樣的結果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