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綿綿說著要掛電話,但是倆人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好半天。
掛了電話,鍾煜也不問是誰打來的,也不討論她們的聊天內容。隻是感慨了一句:“你們女人聊電話還真有的聊,啥芝麻小事都能扯出來。”
“那男人聊電話都聊什麼?”
“男人肯定是簡明扼要,說完就掛的,哪裏像你們這麼聊。”
“有嗎,我才不信,你和青河兄兩人吃飯時不都是有說有笑的嗎,似乎都說不完的事情,隻是我聽不懂你們在聊什麼。感覺你們倆吃飯聊天可比我們聊電話厲害多了呢。”
“哈哈,這都被你拿來比較了,我也就和青河兄比較要好了。就好像你和趙綿綿一樣有足夠久足夠深的交情。不過你和趙綿綿的感情還真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簡直可以用非同一般來形容了。還真是羨慕你們倆的關係呢,真的。”
“是嗎?可是我快被她煩死了呢,她太吵了,話多話題多想法多,又總是喜歡找我說。不過我已經被她吵了十幾年了,也習慣了。她對我一直比我對她要好,要是她不聯絡我,我也不會主動去聯絡她了。唉,我好像越來越不愛交朋友了。”
蘇臻不以為然的說著,現在她對趙綿綿還真的沒有放在心上過,倒是趙綿綿卻總是記得她,時時打電話來問候,不然她恐怕最後和趙綿綿也會因為疏於聯絡變成陌生人。她的世界現在現在似乎隻有鍾煜了,她想自己是不是太拘囿和依賴這個男人了呢。
“好啦,快些起來吧,我上午去公司看看,你呢。”鍾煜一邊說著一邊穿好了衣服,並問蘇臻今天的安排。
“我,我不知道。沒計劃,想睡覺睡一天肯定會被你媽說。我也去公司裏看看吧,看看我那苦命的彩冰姑娘。”
“她有加班?”鍾煜隻是隨口一問而已。
“是啊,她可是勤奮努力的好員工呢。我要是有她一半的幹勁就好了。”蘇臻說著也摸索著起床了,生怕一會兒晚了鍾煜出門了。他不在家裏,她也不想呆家裏,準確點的說,除了吃飯和睡覺,她不想呆家裏,很不習慣。
新年的第一天早飯,蘇臻覺得用年糕大餐來形容比較好,有辣椒醬炒年糕,有年糕湯,有油炸年糕。不過那被炸的酥酥的黃黃的年糕,沾著豆粉吃還滿好吃的。
吃飯時,鍾煒就說,一會兒吃了飯繼續睡覺,昨晚睡的太晚了,還沒有睡醒呢。蘇臻和鍾煜則說去公司裏看看。
大年初一的營銷部辦公室裏靜悄悄的,就三個同事值班,其中一個就是田彩冰。蘇臻看到田彩冰時,她們三人正圍坐在一起討論著什麼。
田彩冰看到蘇臻來看自己,還帶了吃的來,高興的合不攏嘴,說:“還是過年好,工作輕鬆,還有人送吃的來。真好。你今天沒有出去玩嗎?”
“沒有,想出去玩也去不了啊,鍾煜說要在家陪父母唄。”
“他還真是孝順。那你過年沒有別的安排嗎?就這樣呆家裏呆著?”田彩冰打開便當盒,拿起一塊醬板鴨就啃起來,並叫另外兩個同事一起吃。
“是啊,不然呢。”蘇臻無精打采的在凳子上坐下,說,“還是上班好,至少知道上班了要等著下班,心裏有個盼頭。這放假了無所事事,還真是不安。”
“你啊,天天說無聊,你自己又不找愛好,你看你又不打麻將,不然去打打麻將也好啊。要不還是安排下旅遊什麼的吧,隨便找個地方去,一下就幾天過去了,天天這樣閑著也很無聊,再說你有時間有那個經費,我是沒有錢去旅遊,不然早飛了。”田彩冰啃著醬板鴨喃喃的說著。
蘇臻微蹙眉頭的聽田彩冰說著,她覺得她哪裏都好,唯獨有一點不好的地方就是,愛談錢,愛哭窮,什麼事都愛和錢談掛鉤。而她自己呢,則是天天把無聊掛在嘴邊的人,她想田彩冰會不會也會嫌自己煩呢,她暗自比較而又暗自覺得好笑。
“我感覺自己現在像個孤魂野鬼般四處遊蕩,以前覺得過年就無聊,今年這種感覺越發明顯了,不知道明年會是什麼想法。好快啊,去年過年的情形還記得很清楚呢,可是怎麼又是新的一年了……算了,我不說了,不影響你心情,我出去走走,散散心。我有空再來看你吧。你要加油啊,七天啊,可不是蓋的啊。”蘇臻百無聊奈,連開口說都是無聊的話題了,於是想著一個人四處走走看看。
天氣依然是寒冷的,行走於寒風中,她就想著還是回家裏去呆著的好,可是難得有這樣的機會還是一個人靜一靜好了。工廠裏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見人影兒,工廠外的公路上也是光溜溜的沒有一輛車子。,天空是灰蒙蒙的一片,她覺得世界似乎隻剩下她一人了。
她突然覺得遠離了人群她有些害怕,她拿出手機給鍾煜打電話,似乎是尋求安慰。“你在幹嘛,我好無聊,又不想呆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