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還不錯。”她不懂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我這裏有一張電影院的年卡,我請你看一年的電影。”他說著就把電影卡遞給她。
她慌亂的看了看桌上的電影院會員卡,又看了看他,心想什麼意思?
見她遲疑,他說:我也不愛看電影,又不想這卡浪費了,所以幹脆送給喜歡看電影的人好了。”
田彩冰搖頭,表示拒絕,說:“我不要,因為我也很少去電影院看電影,一般都是在家裏的電腦上看看。”
“哦,這樣。”鍾煜一臉失望。
“你還有別的事情嘛?沒有的話我就出去了。”
“嗯。”他點頭。
田彩冰從鍾煜辦公室裏出來,一路上心裏狂跳不安,心想,這是唱的哪出啊。於是想著要馬上告訴蘇臻。
蘇臻早就在等她的消息了。田彩冰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後神采飛揚的說:“看我多夠朋友,毅然拒絕了他的賄賂。”
“是,你真好。夠朋友。”蘇臻朝她豎起大拇指。
起先蘇臻還以為鍾煜是找田彩冰問昨晚喝酒的事情呢,她想他肯定是懷疑自己說假話了,才要去求證,沒想到真的不按常理出牌。她想著他跟自己玩心計就怒不可遏,於是決定這次要冷戰到底,大不了分手,他不想在一起了,她就敢分。她想現在是考驗兩人愛情的時候了,也好,就算是婚前大考驗好了。
下班後,蘇臻和田彩冰就逃也似的跑出木廠,直奔咖啡館,在咖啡館裏把晚飯給解決了。
鍾煜因為不想回家吃晚飯看見蘇臻,也沒有回家。正好是周末,他想先去幼兒園接多多,多多上的是全托幼兒園,周末才能回家,他還特意買了一架遙控飛機的玩具,但是去的時候多多早就被葉碧融接走了,幼兒園下午四點就放學了,他去自然遲了。
於是他又到足療城想找葉碧融做個足療,店員告訴他葉碧融今天晚上休息,因為要陪孩子。聽店員這樣說,他就隻好讓店員隨便安排了個足療師給自己做足療,可能是因為他習慣了葉碧融那勁道的手法,所以他覺得這個足療師傅的手法很糟糕,但是他也忍了不說。
鍾煜接到母親的電話,母親在電話裏說:“你們去哪裏了,不回來吃飯怎麼都不打聲招呼。”阿月以為他和蘇臻在一起呢。
“忘了,不好意思。一個朋友生日,所以今晚在外麵吃了。”可是他說完就後悔了,心想露餡了,因為朋友過生日樸青河也要參加的才是啊。沒想到恰巧樸青河晚上也沒有回家吃飯。
“你們三個人沒有一個記得打電話回來的,好了,玩的開心,少喝點酒。”阿月囑咐後就掛了電話。
鍾煜聽說樸青河也不在家,懸著的心這才落下來,心想真是天助我也。做完感覺很差的足療後,他決定:如果以後葉碧融不在就不做足療了,這些足療師的手法他不適應。
從足療城出來,他不知道去哪裏,想打電話給葉碧融,卻又覺得不妥,也就沒有打了,哪怕是很想看看多多,也忍著了。
他想了想於是打了樸青河的電話,問他在哪裏,樸青河說心情不好,正在小崔姐店裏一個人喝酒呢。
鍾煜聽了立刻趕到小崔姐店裏找他。坐在酒桌前,端著酒杯他才記起自己沒有吃晚餐。於是找小崔姐要了一份泡飯吃。
他聽樸青河喃喃的說著:“你幹嘛也一個人?你們還沒有和好嗎?”
“不知道,她找我說話,可是我沒有理她,她估計也生氣了,中飯沒有回家吃,晚飯也沒有回家,現在不知道她在哪裏呢。”
“那你幹嘛不跟他說話,你不擔心她?”
“擔心有什麼用,她想躲起來不想要你找到,你怎麼找的到呢。我就是不想跟她說話,她的脾氣很古怪。”他吃光泡飯抹了抹嘴角。
“難道你的脾氣又好嗎?蘇臻能忍受你那怪脾氣算好的了,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都跟你說話了,你幹嘛不趁機和好呢,這樣鬧著有意思嗎?”樸青河批評著他。
“你別說我,你幹嘛一個人跑來喝酒啊。”鍾煜不想說話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因為難受啊,心中寂寞啊,所以要喝酒,看能不能舒服些。”
“你不是和邱英花在談嗎?”
“那也算談嗎?隻能說是朋友罷了,唉,甭提了。如果要結婚就找她,但是談愛,我還是想找個自己喜歡的。”他試著去喜歡女人,可是結果令他失望了,因為他還是沒有辦法違背自己的內心而快樂。他心裏還是牽掛著那個不可能的人,但是那個人卻已經和別人開始談愛了。
“好吧,咱們今天不談那些不開心的,咱倆就隻喝酒,喝完回去睡覺,沒有什麼比醉生夢死還舒服了。”他說著就舉起瓶子給樸青河斟酒。
“對,沒錯,喝,喝,酒真是個好東西。”樸青河已經喝的進入了狀態。
“你說做人是不是都要戴著麵具啊,白天在別人麵前裝得一本正經而又冷酷清高,夜裏就變成了一隻狼狽的狗熊,很可笑是不是?”鍾煜內心頗為惆悵。
“是啊,除了自己,誰會懂自己呢……所以才要裝,才要偽裝成別人喜歡的樣子,你說是不是每個人都這樣呢?”樸青河有點開始耍酒瘋了。
“是吧。唉——”鍾煜搖著頭一聲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