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這樣想著打發著自己的無聊時光,唯一可以暫時忘掉鍾煜的時間就是上瑜伽課的那一個小時,她真的覺得瑜伽的奇妙和神秘,可以讓人無憂無思,平靜的如玻璃一樣光滑、明亮、透明……
這晚趙綿綿獨自來到蘇臻的店裏,蘇臻見了她很是訝異,心裏尋思肯定是她又碰到什麼麻煩的事情了。趙綿綿走進吧台從包裏掏出個信封遞給蘇臻,原來她是來還錢的,上次賭博時錢被沒收了,一直沒有把錢還上,她倒是不急著還錢,隻是秦楚比她還急,叫她把欠的錢該還的都還了。所以她給蘇臻送錢來了。
“蘇臻,怎麼辦啊,秦楚他找我求婚了。”趙綿綿坐在吧台裏吸著果汁。蘇臻站在她身邊,點燃一根香煙說道:“結婚不好嗎,你之前不是那麼想結婚嗎?”
“那是以前,我現在還不想結婚啊,你知道我不是那麼愛他啊。如果結婚了,還要生孩子,女人一生孩子就不值錢了啊。”趙綿綿說著內心的不安。
“你啊,還真的變的快,那時候想著要懷孕要結婚,現在卻不想了,真是奇怪。”蘇臻嘴上說著奇怪,心裏卻明白,這是因為女人對男人的感情不同,愛那個男人為他做任何事情都可以,不愛那個男人做什麼事都是違心的。
“唉——好痛苦啊,我還真的想和你一樣,單身多好,自由。”
“你還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你啊,還是把自己嫁掉吧,女人遲早要結婚的,而且秦楚對你那麼好,千萬別錯過了,這麼好的男人天底下沒有第二個了,有第二個也不是趙綿綿你的。找老公就是要找自己能駕馭的,不能駕馭的嫁給他隻能是自己往苦海跳……”蘇臻似過來人般說教著。
趙綿綿知道蘇臻要說的就是這些話,她知道蘇臻一向是幫著秦楚說話的。“好啦,你好煩,人家是來找你求安慰的,你老是這樣說教,煩死了。真是不懂人家的心。唉,算了,我不煩你了。你總是說著秦楚的好,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
“暈,難道他不好嗎?什麼胳膊肘往外拐啊,你們倆都是我的朋友啊,我隻是說的公道話,實話。你啊……”蘇臻熄掉手中的香煙,無奈的笑著搖頭。
“他的好,我當然知道啊,可是你每次都說他好,難道我就不好嗎?”
蘇臻聽了哈哈大笑,不知道要怎麼安慰趙綿綿了。“好,好。你也很好。你啊,真是大小姐脾氣啊,真是難以揣摩啊。”
趙綿綿哼哼唧唧的撅著嘴,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心思結婚,可是就是沒有人理解她的心情,她不由深感無奈,心想這就是報應,但願這是好的報應。
秦楚知道趙綿綿在蘇臻這裏,特地跑來接她。他對她已經是如老婆般的關愛了。“老婆——蘇臻——”他叫了趙綿綿又叫了蘇臻。
“我還不是你老婆啊,這樣叫好肉麻啊。”趙綿綿見秦楚在他人麵前也叫自己老婆急的跺腳,以前的她想聽鍾煜叫自己一聲老婆都是不可企及的事情,現在秦楚卻天天喚自己老婆,她真的覺得命運在嘲弄著她。
“哈哈,秦楚,你趕緊把你老婆的名字放你家戶口薄上去,那樣就明證言順了。”蘇臻給秦楚倒了一杯綠茶。
“遲早的事,隻是她還沒有答應。”秦楚捧著茶杯,杯子太燙,他跳動著手指。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蘇臻好奇的問道。
“我是想越快越好啊,反正我是隨時做著結婚的準備啊,就等綿綿點頭啊。”秦楚衝趙綿綿笑著。
趙綿綿嬌嗔的回答:“哎呀,你們好煩,你們那麼想結婚,你們倆結好了。哈哈。我還想自由幾天。”她一邊笑著,一邊起身,“好了,蘇臻,我要回去了,你也早點收工下班吧,別太累,有空再來看你。”
蘇臻見倆人十指相扣的離去,心裏滿是羨慕和祝福。她下意識的望著自己的雙手,然後十指相扣的握著,她想,什麼時候才能和他十指相扣呢。她的心裏隻有他了,著魔一般的,無藥可救一般的,糟糕的是見不到他,又不能聯係,於是愛的思念就肆意的蔓延著,如春天努力瘋長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