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3.有些想他(1 / 2)

卷一 3.有些想他

蘇臻想的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去畫廊看看。她再次來到那間畫廊,站在門外,突然有些躊躇,他在嗎?也許他隻是開玩笑要自己請他吃飯。定定心,緩緩推開畫廊的門,走了進去。畫廊不像上次那麼冷清。環顧一周,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她不禁有些失落。走到牆邊那幅女人的抽象畫前,畫中女子看上去很沉靜,望著雲端仿佛在想著什麼。

“這幅畫很不錯,不是嗎?”一個人在她身後說著,轉過頭,看見一個男子,大概30歲左右,相貌有些頹廢,胡子和頭發都很憤怒。她想,他可能是這間畫廊的另一個老板。

“嗯,我想買下這幅畫,不知道這幅畫多少錢呢。”蘇臻指了指眼前的油畫。

“不好意思,這幅畫不賣的,這副畫隻是把它放在這裏的。咦,你和這幅畫裏的女人有點像呢……”男子看看蘇臻又看看畫驚訝的說。

“是嗎,這是抽象畫呢,怎麼看得出來?”她有些好奇他的眼力。

“說不上來,隻是感覺氣質很像吧。”難怪有熟悉感,原來這個女人像她自己。可是,這是一幅不賣的畫,她有些氣餒,他好像看出來,又說,“我和這個畫家很熟的,我到時再問問他吧,你下次再來看看。”

“好的,謝謝你了。”她無心再留,離開了畫廊。

此時除了回家,她也不知道能去哪兒;此刻也不需要人陪,她不知道在有生之年自己還能否體會到愛和被愛;習慣性的打開手機通訊錄,卻終究不知道要打電話給誰。索性就這樣一個人慢慢走回家好了,她這樣想。在她冷漠的眼裏,路燈如畫在空中發光發亮的啤酒,飛舞的灰塵和蚊群就是那翻騰的啤酒泡沫;路邊汽車和人們的嘈雜聲,就如黎麗那個陰陽怪氣的女人在別人麵前使壞招的腔調令她煩亂;隻有這夜晚的風令她此刻願意漫步回家,輕柔的風擁抱她又調皮的跑開,它雖然無形,但卻絕不矯情。

誰說女人都要戀愛結婚生子呢,我一個人自由自在樂和著呢,我愛怎樣就怎樣,我愛做啥做啥,誰都甭來管我,本小姐再也不要為了某隻公子不要自尊不顧形象的痛哭流涕了。她心裏這麼想,隻是因為真真的恨上了,不知道這是不是恨,總之就是對於前男友就是不見麵,不聯係,即使想念也忍著,有什麼可想,清醒點,過去式,那恨就如戒毒後心裏隱隱發作的毒癮,但是硬生生的逼回去了,誰都看不出她在想什麼,缺什麼,偽裝什麼。

一路走一路胡思亂想著,不覺到了家附近的那家花店。“蘇臻,下班啦?”正在店門口擦玻璃櫥窗的花店女老板玲子對她的問候如春風吹開了她麵無表情的臉和苦悶的心情,她微笑的望著玲子,客氣的說:“是啊,上了一天班終於可以回家了。你也快下班了吧?”她一邊說一邊走進花店,“今天生意還好不?”玲子搖了搖頭,說:“這不過年不過節的,生意不好做啊。這花不能吃不能穿……”

“今天的玫瑰花很漂亮啊。”蘇臻一邊說一邊低頭挑花,“就要這幾朵。”她把手中的花遞給花店女老板玲子。“這是高山玫瑰,生命力頑強,放家裏半個月沒有問題。”玲子用報紙把玫瑰花包紮好。“好的,謝謝啊。”她與玲子道別。因為經常在這裏買花,跟她慢慢的熟悉了起來。

打開客廳的燈,脫下黑色高跟鞋,放下肩上的挎包手裏的玫瑰花,才發現雙腳腫痛了,坐地板上捏住兩隻腳揉了揉,然後爬向沙發,人字大叉的躺在上麵。一旁的茶幾上透明玻璃花瓶裏養著一大束黃色的康乃馨,燈光下花兒們眯縫著眼睛打著哈欠。用手指撥弄著其中的一朵,蘇臻一直“病態”的認為:養寵物不如養花,人類連自己的同伴都不去關心不去照顧,為什麼偏偏要去照顧那些與人類爭奪食物的貓兒狗兒,要知道一隻寵物狗一年的碳排放量是一個非洲兒童的三倍呢。養花多好,隻需要一點水,一點時間,但是能美麗你的瞳孔和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