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力，時間之力，確實可以打造精神之體，但是沒有一個鐵匠會有一百磅的大錘去雕琢女兒佩戴的鼻卡，它是需要用小錘輕輕敲打，類似於雕刻的。由於張楊的心靈靈魂精神控製力在突然降臨的巨大的空間之力和時間之力麵前顯得太弱小，根本無法適應，更別說是控製了。
所謂空間之力，時間之力，簡單地說就是空間玄奧時間玄奧本身的力量。可以理解為空間和時間的突然變化，給張楊的神誌造成的懵懂狀態！這是極為痛苦的，比粉身碎骨，比挫骨揚灰，更加危險，更加痛苦！
“黑子——你偷吃了什麼東西！變得這樣狂躁！你給我出來——”愛麗絲的聲音恢複了她作為正麵監督者的平板一樣的聲音。
噗——黑子，離開了張楊的身體裏，出現在正麵愛麗絲的小手上。
小黑人，隻有一寸多長，站在正麵愛麗絲手心正合適。
張楊卻從空中墜落，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靈智被撕扯得太過厲害，竟然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了！再差一點，就會崩潰了！愛麗絲伸出一隻手，就像小女孩在下雪天，伸出手來接天上飄落的雪花一樣，接著了張楊，把他抱在胸前。
“你偷吃了什麼？你這樣會要了你的命的！”正麵愛麗絲指代不明，第一個你是對小黑人，第二個你卻是指張楊，但實際上他們是一個人。所以她用了同樣的指代詞，但現在卻實實在在是兩個不同形式的存在。一個被她抱在懷裏，一個站在她的手心。
“我順便收拾了被我炸碎的水皇的東西。”小黑人也指代不明了。第一個我，顯然是指現在的小黑人，但第二個我，似乎是指可可。因為水皇是被可可自爆炸碎的。當然這樣並沒錯，因為小黑人就是當初的黑子。黑子是可可的元神之子！
多虧八大神皇的靈魂記印全部被正麵和背麵聯手扼殺了，要不是還會出現八個神皇的靈魂在一起，那就更熱鬧了！
所以，張楊現在要做的就是迅速提高精神力，控製自己的靈意精神，才能真正地使用小黑人的無盡的能量。而靈意精神力的提高，是無人可以取代的！
一絲警覺在正麵愛麗絲心頭掠過，幾乎同時，一個聲音響起來：“我就是要啐了他的靈魂好做我的身軀！”
愛麗絲毫不遲疑一道神光從眼睛裏射出來，小黑人就倒在他的手心上，動彈不得！
這個聲音是水皇蘇明裏達的。小黑人收拾了水皇蘇明裏達的東西，當然也包括他的靈魂記印。這些靈魂記印會慢慢地彙集到一起，就像從土豆中析出澱粉一樣，就會慢慢地恢複神誌！
小黑人收拾了他的東西，並沒有進行進一步的處理，他也沒有能力處理一個神皇哪怕是殘碎的靈意精神！完全的可可恐怕也做不到。
躺在愛麗絲手心上的小黑人渾身燃燒起一團水色的火焰。
火色如水，很是奇妙，讓人感覺這火也溫柔似水。
“對不起了。蘇明裏達神皇老弟，小黑人是我送給張楊的禮物。你如果有別的機緣，我會毫不猶豫的支持你複活的。但是很不幸，我選擇了張楊。”
“別這樣！正麵愛麗絲。讓我的靈魂自由地離開，我保證不再為難這個元劫之體。因為我沒有傻到自討苦吃！”
水皇蘇明裏達竟然哀求正麵愛麗絲。
“不行，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我已經點燃了你的命運之火，你的唯一的結局就是燃燒，自我煉化，形成一顆靈丹。不過，我會考慮你的另一半靈魂，不要徹底毀滅了你——這樣你就可以放心地去了——#￥%……&……*”
愛麗絲麵無表情用平板似的聲音先是寬慰了幾句，接著就念起一套極為複雜的咒語，並仔細地看著小黑人在她的手掌心中翻滾折騰，痛苦地掙紮。時不時竟然能跳起來三四尺高，可見他受到的煉化是何等的痛苦。
然而，所有的痛苦都是一次性的。
因為他再也無法感知痛苦了！
“這是怎麼回事？”
被正麵愛麗絲緊緊抱在胸前的張楊感覺到胸前又一團溫柔。終於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緊貼在愛麗絲的身上，就知道那團溫柔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