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葉還掙紮著說還沒有向兩位主子請安呢,傾歌邊走邊說:“他們兩個在那邊羽化成仙呢!管他們幹嘛!”
主仆兩人說著就已經走遠了,直到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直到看不見,赫連楓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晃動舒展著自己早已經僵麻的手腳,又一臉痛苦之相的伸手摸著自己後腦勺,果不其然,他成功地在那裏摸到一個大包。
“我就知道!”赫連楓極其淒慘地叫了起來,“她當時那麼用力的打,我就知道肯定會起一個大包的!當時給我疼的 啊,還要裝出什麼都沒感覺的樣子,我不管,皇兄,這個大包算你的!”
赫連絕聞言也是一陣苦笑,搖了搖自己酸麻的脖子,說道:“你說,怎麼算?”
“嗯……”,赫連楓低頭想了一會,說道:“你把禦書房中那幅洛神畫像送給我吧,那幅畫我可是問你要了好幾次了,每次你都不許,我次我頭上可是有這麼一個大包在,你總不能再駁了我吧?”
赫連絕一聽這話,頓時苦惱地扶著額頭,那副洛神畫像可是無價之寶,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以前赫連楓的確是要過很多次,隻是自己都舍不得,現在可好,因為傾歌的這一下,人家白白地要了去。
雖然赫連絕心中很是心疼,隻是自己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那裏,並且剛才傾歌打赫連楓的那一下,自己雖然沒有正眼瞧見,可是卻聽得很是清楚,那麼重的一個聲音,想來赫連楓肯定也是很疼的。赫連楓受了這麼重的一下而沒有站起來反擊,完全就是看在了自己的麵子上,既然人家已經做到了這樣,那麼將那幅畫給了他又怎麼樣?
再說了,那幅畫再名貴也不過是一副畫而已,自己的弟弟要一幅畫,自己還是給的起的。隻見赫連絕表情淡淡地,看不出有什麼心疼地道:“既然你心裏還惦記著那幅畫,我就給了你吧!”
赫連楓一聽自己皇兄這麼說,頓時喜得眉開眼笑的道:“謝謝皇兄,看來我剛才那一下也沒有白挨啊!”
赫連絕很是無語,自己將這麼名貴的東西白白送給了赫連楓,完全就是那個女人的錯,你說她沒事跑去打赫連楓一下幹嘛,這不是找事呢嗎?打就打吧,還非得當著自己的麵打,要是不當著自己的麵,那麼自己就可以裝作不知道,即便是赫連楓指著那個包讓自己看,自己也可以說是那是別人打的誣陷傾歌,可是這樣一來,她既然當著自己的麵打,那麼即便是赫連絕想要賴掉這個責任,也是賴不掉的了。
當著自己的麵打赫連楓,自己已經看見了也不能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並且傾歌的那一下肯定就是用了全力的啊,不然怎麼會是那麼響的一聲?赫連絕心中很是鬱悶,要是以後傾歌再這麼不經大腦的打人,那麼他自己收藏的寶貝豈不是都要被赫連楓這個小子給騙了過去?
這麼想著赫連絕將目光飄向赫連楓的方向,隻見這個男人雖然皺著一張臉還在揉著自己的頭,不過他的眼中竟然有欣喜之意,看來剛才自己承諾說要將那幅畫給他,他是很高興的了。估計是為了那副洛神圖,即便是受了傾歌這麼重的一下,他也是很高興的吧!赫連絕心中鬱悶,心想以後可不能再慣著那個女人,不然遲早有一天會給他惹出大亂子來!
不過話是這麼說,可是每次隻要一看到這個女人,赫連絕的心就會不自覺的柔軟起來,他以前好像笑得極少的,不過自從傾歌嫁到大夏以來,赫連絕覺得自己笑得明顯比以前多了起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不就是一件非常令人開心的事情嗎?
赫連楓一邊揉著自己的那個大包一邊說:“剛才傾歌臨走前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咱們兩個是羽化成仙呢?”
這個問題赫連楓在自己心中思考了很久了,剛才葡葉想要在臨走前跟自己和赫連絕行禮,可是一把便被傾歌拉住給拽走了,臨走時還順便丟下一句,自己和赫連絕是在羽化成仙呢!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說上這麼一句?赫連楓隻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所以就想問問赫連絕,看看赫連絕對這句話有什麼高見。
隻見赫連絕皺眉沉思半晌之後,臉色不禁越發的黑了。赫連楓瞧著詫異,便問道:“皇兄,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怎麼看起來臉色變了?”
“臉色變了嗎?變成什麼樣了?”赫連絕抬眼,一臉求知欲地望向赫連楓,眸中隱著複雜不明的光芒。
“是啊,臉色的確是變了,變得深不可測了!”赫連楓很是風趣地用深不可測這個詞來形容赫連絕一瞬間變黑的臉色,他知道赫連絕肯定是想到了什麼,不然不會在一瞬間就變了臉色,並且他也知道赫連絕想到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的東西,因為赫連絕的臉色可以說是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不過這也難怪,從傾歌這個女人的嘴中,能聽到什麼好話呢?尤其是在她這麼生氣失望的情況下。
一想到剛才自己和赫連絕故意對那個女人不聞不問的情形,赫連楓就隻想笑,要不是自己和皇兄自小培養起來的默契,肯定是不會將傾歌這個道行高深的女人耍得這麼痛快,不過也不能說是自己和赫連絕故意耍她,實在是那件事情這個女人還是不知道為好,不然她不知道就要做出什麼事情來。
赫連絕想到了傾歌臨走前的那句話,不覺臉色又深了幾分,這個女人有時候真能讓人氣得牙癢癢,要不是自己知道這一下這個女人是真的被自己和赫連楓給氣到了,他實在是想不出這個女人為什麼總能說出這麼可惡的話來。
“皇兄,你到底想到了什麼,跟我說說唄?”赫連楓知道赫連絕肯定是想到了什麼所以才會露出那個表情的,隻是他一直不說話,自己就隻好問問他了。
隻見赫連絕臉色越發的深沉了,看著赫連楓道:“她臨走前說我們兩個在羽化成仙,你想想,成了仙了是個什麼情況?”
“成仙了就是成仙了唄,能有什麼情況?”赫連楓的表情一臉茫然,他實在是聽不懂這個皇兄在說些什麼。
赫連絕的表情很是鬱悶,早知道赫連楓的資質這麼差,自己也就應該裝作聽不懂這麼高深的諷刺之言,現在倒好,傾歌來上那麼一句,倒像是在專門罵自己的一樣,而赫連楓根本聽不懂,自然不會像自己這樣這麼生氣。
隻見赫連絕的眸色深沉,對著赫連楓言簡意賅道:“她說我們在羽化成仙,成仙了就不是人了,這不就是在說,我們要去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