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絕至今仍記得傾歌是怎樣用計將上官氏姐妹弄死的,這樣的手段與城府,隻怕一點也不輸於這後宮的任何一個女人,隻是傾歌是自己心愛的女子,所以赫連絕不願意讓她再過這樣你爭我鬥的生活,可是盡管他不願意,難道那些女人就會罷手嗎?
當然不可能!赫連絕的眉心微蹙,這殺死蘇婕妤與梅賢妃的凶手不知道是誰,竟然會想到用悠悠眾口這麼一個方法來對付傾歌。現在傾歌既然懷了孩子,就應該安心的養胎,可是那個幕後之人竟然會想出這麼一個狠毒的法子將傾歌這個皇後再一次推向風口浪尖,盡管傾歌表示沒有什麼,可是赫連絕知道,這偌大一座後宮,要是想用唾沫將一個人給淹死,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這後宮已然有了這麼多的女子,並且這麼多的女子已然生出了這麼多的事情,赫連絕早就感到無比厭煩了,可是那些大臣還是不滿足,說什麼為了皇室江山著想,他也應該廣納後宮,為赫連氏綿延子嗣。那些大臣說的好聽,還不就是為了自己著想嗎?後宮一向都是與朝堂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們若是能將自己親族中的女兒安排進後宮,那麼以後這些女人得到自己寵愛了,他們豈不是也會跟著飛黃騰達?
為什麼他們就是不滿足呢?這也怪不得他們,這曆代皆是如此,隻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為什麼現在後宮中的女子都是這麼的苦不堪言?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思再去寵幸別的女人,有傾歌在,他就不再需要其他的女人,哪怕她們再好也不行。
可是那些大臣偏偏不信這個邪,他們緊緊抓住傾歌最近的一些謠傳做文章,說皇後善妒是出了名的,隻是這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不能破,若是不舉行大選,那麼讓這些老臣子死後怎麼對先皇交代啊?!
赫連絕簡直厭煩透了他們動不動就拿先皇來說事,可是又不能駁了他們,並且他們口口聲聲說為了江山社稷,這個理由赫連絕也是不好說什麼的。所以,現在這個局麵就像是傾歌所說的一樣,大選之事已然是板上釘釘了。
赫連絕聲音中透著疲憊,沉沉道:“那些大臣們用江山社稷來說事,並且還將先皇給搬了出來,他們這樣做,我真的不好再說些什麼。”
傾歌聽了這話之後倒是一點也不驚訝,畢竟那些大臣會用的手段自己也早就想到了,隻不過一想到這後宮中又會多出許多年輕貌美的女子,她的心中就很不是滋味。不過,她的眼珠子一轉,起身從赫連絕身上離開,然後坐在赫連楓身邊,笑道:“我說咱們風流瀟灑的六王爺啊,既然這選妃之事也有你的分,那麼到時候你就別跟你皇兄客氣了,哪些標致好看,哪些氣質優雅的,隻要你喜歡,就可以統統接到你們王府去,放心,我這個皇嫂很大度的,不會跟你搶人的!”
赫連楓聞言撇著嘴邪笑道:“我說皇嫂你還真是夠賢良啊,這可是為你夫君選媳婦的,你可倒好,先在我這裏通通風,告訴我到時候將那些標致的美貌的都選去王府,那豈不是就給你夫君剩一些醜無鹽嗎?你可真是賢惠啊賢惠!”
傾歌聽了赫連楓的譏諷之後臉不紅心不跳的,隻見她麵色如常,說道:“你不知道,你皇兄對那些美貌的女子一點都不喜歡,這宮中已經有了這麼多的美貌女子了,你什麼時候見過他去垂憐哪一位呢?既然這樣,那就說明他其實是對美女都已經失去興趣了,所以你把美女選完,剩下一些醜無鹽,說不定你皇兄興致一來,就順了那些大臣們的心思,給你們赫連家的江山綿延子嗣了呢!”
傾歌說起這樣的話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赫連楓聞言倒是笑得不行了,捂著肚子笑得一張臉找不到眉眼,對著赫連絕連聲大叫道:“皇兄你也不管管,看你媳婦整天說的什麼話,怪不得那些大臣們那麼著急要舉行大選呢,原來他們都知道這後宮中的皇後啊,心智有些問題,可能是小時候癡傻的後遺症,不然怎麼滿嘴都是胡話也不知羞呢?”
傾歌聞言不止不知羞,還很是自豪轉了轉腦袋,然後說道:“想我以前在瑤國時候,也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公主,那個時候多麼天真無邪心靈純淨啊,可是一嫁到你們大夏,就漸漸地全變了,誰能想到我現在竟會變成這麼一個模樣?這也不知道怪誰,以前我跟瑤國的那些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一個溫柔靜和的淑女,可是一旦跟你們兄弟倆混久了,就變成現在這樣了,你們說這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她說著這些話還不住地看向赫連絕與赫連楓,赫連絕聽到她說這些話,便無聲地笑了,眉眼間掩不住地歡愉,可是一看到傾歌瞪著大眼睛問著自己,他便連連擺手,表示不想攙和進傾歌與赫連楓的戰爭中去。傾歌看到赫連絕連連擺手,眼中便露出了欣慰讚賞的光,還是她家赫連絕很是聰明並且守規矩,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他們大夏一黨必然是贏不過她這個瑤國公主的,所以說赫連絕的不參戰是極其英明神武的決定。
可是赫連楓顯然就沒有他皇兄那麼明智了,隻見他聽了傾歌的話之後,將脖子一揚說道:“人家都說三歲看老,一個人是個什麼德行在她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誰還會像你一樣這麼傻,長到這麼大還在這說什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你說這正好,以前你沒嫁到大夏的時候,你不知道我和皇兄多正常了,不過自從你嫁到我們大夏之後,有不殺人就告訴我,最近你的思想行為很是奇怪。我就納悶了,還是那個人,怎麼就奇怪了?後來仔細一想,原來是最近跟某個人混多了啊!”
“你不用跟誰混就夠不要臉的了,還用跟誰混嗎?像你這樣看見女人都移不開眼的東西,小時候肯定也是一個小色胚,你說的倒好,三歲看老,我現在看著你這麼一個德行,就知道你小時候是個什麼樣子了,肯定是到處找人家小姑娘,然後人家小姑娘不理你,所以你就心裏畸形了,以致於到現在都這麼變態,是也不是?!”
傾歌說的很是慷慨激昂的,隻是她這話說完之後,赫連楓雖然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可是也沒有再反唇相譏,傾歌感到很是納悶,這男人突然就不說話了,難道是一瞬間改了性子了?